到是那些花花草草的,味道清新,养得也好,她还挺喜欢的。
有容指挥着人忙里忙外的,换这个换那个。
她们这些伺候人的,最有眼色,皇上一来,俩人在屋里说了半下午的小话儿,前脚走,后脚皇贵妃就开始大动作,都觉得是皇上提的要求,怕伤了皇贵妃颜面,才私下里说的。
这妾和妻,到底是不同的。
这会子都按照楚然刚刚提的那个套路,把整个翊坤宫都给重新装饰一遍。
宫里如今最不缺人用,只换个装饰,又不大动,不搬不抬的,一会儿就换完了。
还都悄么声儿的,尽量不发现声音来。
管衣服首饰的碧茶也在翻箱倒柜,旧衣服楚然是不穿的,新衣服翻出来,大部分都是暗色系的,全是适合那拉氏现在这个已经被当成中年妇女的年纪的。
她让把少数的几件清亮的找出来。
素一点不怕,亮堂就行。
首饰旧的也都收起来了,封了皇贵妃之后,内务府送来不少新首饰,都是符合新身份的。
没一会儿,小太监太平带着三个人过来。
一个穿着官服,另外两个都穿着工服。
进来就行礼,小心翼翼的。
当官的是造处的六品主事,叫陈西丁。
还以为是皇贵妃不满意香皂了。
那两个匠人是父子俩,父亲叫王丰收,儿子叫王串钱。
陈西丁说他们父子没入匠造处之前,是走街串巷的货郎,专门卖他们自家做的猪胰子。
因着做得好,远近都有名。
后来宫里有娘娘提出来要做香皂,他们爷俩被征调进宫,也有十几年了。
那花样儿的香皂就是他们父子研究出来的。
从最开始的猪胰皂,到现在做出来真正的香皂,十几年间,爷俩没干别的。
行,那这是真行家了。
“本宫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这香皂能不能做得简单点儿这些花样儿的,着怪好的,都不舍得用。
要是做得简单点儿,方方正正的,也别管好不好,好用就行,能不能省些银钱”
改变世界,楚然想从改变香皂开始。
王串钱就回呢,“只做皂的话,能省下十倍不止。
现在花香味儿的,只提炼香精,一块皂就得几两银子的抛费”
这小伙儿了不到三十岁,搞科研的人,性子还比较单纯。
楚然一问,直接就说了,把他爹吓得,直拽他袖子。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什么。”
楚然主动出声,消除他们的戒心。
又接着问,“那就不做花香的,什么都不放,你觉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皂需要多少银钱”
王串钱这回没直接答,很认真的在心里算了一会儿,又跟他爹讨论了几句,才回的,“什么都不加的话,只用些油脂和碱水,倒是用不了多少银钱,一块皂有个文钱尽够的。
只是那样的话,太粗糙了些,贵人们不上,老百姓买它还不如买更便宜的猪胰皂”
这人还行,虽说话不好听,但实话实说了,没说主人说什么都对,不对也对的那个臭毛病。
也是,没点儿犟劲儿,做不了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