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
这里有地方可以让我们坐下来休息!”
我搓揉着在桥上隔疼的膝盖。
根本不敢往脚下的深谷多看一眼,谷底刮上来的冷风像小刀撩刮着我裸露在外的皮肤,随时有可能加大力度将我掀翻下去。
黄宵紧跟着我到了,他默契地爬到桥另一侧的壁沿坐下。
等了很久赵爽才到:“老鼠不敢跟过来,会不会是因为桥上风太大?”
他守着桥端在壁沿坐下。
“希望如此吧!”
蛇群不敢踏足鼠群的地盘所以它们在土坡停止了追逐。
按照这个尿性,鼠群在这里止住脚步……我全身猛烈地抖了一下。
“怎么了?”
赵爽侧脸看着我问道。
我回望着他,他身上的衣服一缕一缕,完全是破布一堆。
脸色灰白完全没了生气,脖子和脸有不少细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个鬼。
“我没事!
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不需要慰问,他需要的是治疗。
赵爽摇了摇头,疲惫地靠在了岩壁上。
“黄宵!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我冲着桥的另一边怒吼道。
黄宵剧烈地咳嗽起来,停顿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声音萎靡地说:“我只是好奇通道里的死人!
通常死人多的地方会有稀世财宝。”
赵爽说黄宵一定下过树洞,我相信赵爽,黄宵又在撒谎骗我,我有些恼怒:“你他妈差点害死我们!”
我无法抑制地怒吼,导致身下石块碎裂,引得我一阵心惊。
赵爽也吓了一跳,伸手把我拉向他,幸好,什么也没发生。
“你们不该跟下来!”
黄宵小声说,不知他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我们。
听到他压制着咳嗽,发出闷声,我心下一软,决定不再追究。
“你怎么样?能不能撑住?”
我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挪动身体,从包里掏出医药袋,取出两包头痛散,示意赵爽传递过去。
“放心!
死不了!
谢了!”
黄宵接到头痛散后压低声线道。
我掰了两粒抗生素递给赵爽,他一声不吭,仰头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