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信耶稣。”
她十分不能理解,立夏个小姑娘怎么来这种大妈才喜欢的地方。
立夏说是古人,但她还有那么点无神论者的意思,哪怕她有奇特的经历,其实也不过是跟普通人民群众一样,见庙拜一拜,哪个有用求哪个。
可谓是神佛心中过,万般皆不留。
江伊文这么说,立夏也没回答她,似虔诚地拜了拜,还捐了让人肉疼的香油钱,拜完了出门时才说“我的愿望跟澳门有关,求本地的菩萨应该会比较灵。”
本来没什么兴趣的江伊文此时很有兴趣了,她们在一起待了一天,这个小姑娘起来家教很好温温柔柔的,但她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她表妹江海琳才是真的温柔,谁都像好人。
这个司徒立夏,安安静静,比她那个哥哥本质上可冷漠多了。
“你有什么愿望”
江伊文享受了一天,当然不希望跟“金主”
断了联系,在她来,小姑娘能有什么烦恼,尤其还是这么有钱的小姑娘,换做是她,那么多钱,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我们出了庙门,不怕跟我说的。
我猜猜,难道是想去试试赌场
好多人都来求赢钱的。”
立夏瞥她一眼“我不赌钱。”
江伊文以为是家里不许,谁知道接下来就听见起来清清纯纯的小姑娘讲她在纽约唐人街经常见到有赌徒倾家荡产,卖房卖楼,卖妻卖子,断手断脚,就这样也不完抵债。
据说拉斯维加斯那边放债的手段比这还残忍十倍百倍,江伊文听得一愣一愣的,脑袋里划过无数恐怖片画面。
主要是之前她们去美容店做保养时,她还跟立夏吹嘘,自己在赌场做了很久,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她还怕吓到这小姑娘,硬是往文雅一点说,立夏当时没什么反应,她就以为这小姑娘被吓到了现在来不是被吓到了,是压根没吓到,她像个跳梁小丑似的白说了。
时机已过,她想害羞恼怒也气不起来了。
跟立夏待在一起的几个小时,为了避免尴尬,多数都是她在说,立夏在听,偶尔出个声应和一下。
如果没来一趟妈阁庙,江伊文可能就把立夏定性为沉默寡言又无趣的小姑娘了。
的确足够沉默寡言,可人家的见识比她多多了。
连这种灰色经历都比她多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立夏就像没见她的尴尬似的,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颤“其实我有事想拜托你。”
关于这一点江伊文早就想到了,否则就算是再冤大头的人也不可能给她花那么多钱,又不是有病。
立夏这样从头到脚都是名牌的精致小姑娘,就是有病也是一堆人宠着病。
而且,立夏想求她什么,她也有那么点猜测。
江伊文也是从十岁过来的。
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烦恼她十八九岁愁的只有钱和男人。
立夏不缺钱,前途也不可能有烦恼,朋友对她也挺好,还能有什么那就是男人呗。
想到她们会认识,都是因为金胜那个精虫上脑的去跟人家的好朋友搭讪,她就觉得浑身泛酸。
“你不是想跟我说,你喜欢了金胜,让我把他让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