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弃云微闭了一下眼,很难清楚听清这句话时的反应。
只知道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在黑暗中被殷鹤醉醺醺的话影响微怔了一瞬,身上的冷意也逐渐淡了些。
察觉到系统先生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好像手上没有那么用力了。
殷鹤眨了眨眼,忍不住得寸进尺:“系统先生,我下巴疼。”
刚才好大力气,他下巴肯定红了。
殷鹤迷糊着顺着杆子往上爬。
“你,肯定有印子了。”
谢弃云着他没有说话。
殷鹤又道:“系统先生,你解开我禁制吧。”
“手也疼。”
手上被剑气禁锢着一动也不能动,面前的人委委屈屈的,又很会撒娇,好像是知道现在危机解除了一样,什么要求都敢提出来。
谢弃云神色平静,真正在想什么却无人知道,只在殷鹤半醉半醒时开口道:“殷鹤,这是惩戒。”
只有疼才能记住教训。
他没有殷鹤下颌,只是松开了手。
逼人的压迫感消失,殷鹤摇摇晃晃了两下,终于站不住了。
打了个哈欠在浑噩的酒意下就想要睡觉,干脆一闭眼坐在了椅子上。
谢弃云眯了下眼,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在他的威压下瞌睡。
不过着殷鹤连眼睛都睁不开偏头倒在桌前的样子,他指尖还是微动了一下。
一瞬间这间包厢便被结界笼罩了,此时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无法进来,而外面的那些琴音欢笑声也被隔绝了,只剩下空间内这一片静谧。
醉酒的殷鹤好像真的像他话中说的一样,因为有他在所以完全放心了,丝毫不管他刚才如何对他,就这么毫无畏惧的睡了过去。
应龙幽深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谢弃云了他一会儿,垂眸遮住心底的情绪。
殷鹤却在此时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伸出一只手来。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问:“系统先生,你会弹琴吗?”
谢弃云:……
……
殷鹤一觉睡醒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额前一阵一阵的抽痛,他遮了下眼睛,在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时还有些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在桌子上趴着?
殷鹤愣了一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直到瞥见手边的酒杯时迟来的模糊记忆才灌入脑海。
他昨夜误入了合春宗酒楼,喝醉酒了,还被人捏着下颌……
脑海中的一幕幕闪现而过,即使是整个过程时不时的还有些断片但却叫殷鹤瞬时睁大了双眼。
昨天晚上系统先生出现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反应这酒有问题,还是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茫然。
系统先生好像很生气,最后怎么样了?
脑海中微微滞涩,殷鹤想不起当时到底生什么了,只记得最后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后面又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
他说了什么啊?
居然能把这么生气严格的系统先生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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