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取代塔格里斯家族的摩恩家族并不是潘托斯本地人,他们是在夏日之海上干海盗起家的。”
“塞西托·摩恩总督是吗?给我邀请函的那个奶酪贩子提过,说潘托斯大部分的奴隶贸易都是他的生意。”
伊恩对摩恩这个姓氏有印象。
“没错,塞西托·摩恩最早就是通过向潘托斯提供一条能避开布拉佛斯紫船舰队搜查的运奴路线的方式和潘托斯的许多家族搭上关系的。
凭借这一点,他获得了潘托斯的公民权并迅速地在上层社会站稳了脚跟。
塞西托·摩恩非常慷慨,他在潘托斯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在举办宴会、赛马、狩猎和比武,这让人不禁怀疑他靠秘密贩奴获得的财富是否足够让他挥霍。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了潘托斯的总督之位出现空缺,而塞西托·摩恩突然高调宣布参选的时候。”
“这时候你们才发现他的背后原来是瓦兰提斯的赞助人?”
伊恩猜道。
“噢?”
米尔斯讶异地看了伊恩一眼,“是的,当时塞西托·摩恩突然参选,然后用巨资贿赂了大议会里半数以上的议员,以高票数无可争辩地成为了潘托斯七大总督的一员。
随后,他才图穷匕见的展露出自己的目的...他开始鼓吹着要打破布拉佛斯人套在我们头上的枷锁,重新恢复古老而荣耀的奴隶贸易...”
“开什么玩笑?”
伊恩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是当布拉佛斯的紫船舰队不存在吗?”
挑战狭海霸主布拉佛斯,这得喝多少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们和布拉佛斯的上一次战争已经过去了91年,伊恩爵士,这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
米尔斯管家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部分的潘托斯人已然忘记了布拉佛斯的紫船舰队带给我们的恐惧,只觉得与布拉佛斯签署的协议令我们的城市蒙羞。
正如塞西托·摩恩所说的,布拉佛斯人在我们的头上套上了枷锁,而潘托斯人想要打破它。”
这和第二次布匿战争后的迦太基人何其相似?伊恩突然想到。
明明罗马人在费劲千辛万苦才击败了汉尼拔之后放弃了对迦太基的复仇,宽宏大量的保留了迦太基的自治权,只是限制了他们不得发展海军并要求他们不经过罗马人的同意不得对外宣战。
();() 然而迦太基人却玩火自焚,主动攻击了罗马的盟友努米底亚,并对罗马元老院的考察团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这种一次次出尔反尔的行径最终引爆了罗马人的怒火,为迦太基带来了灭顶之灾。
不对...潘托斯情况倒是和迦太基不同,迦太基人是自己作死,而潘托斯的背后有瓦兰提斯这个厄斯索斯最强大的城邦拱火。
潘托斯的情况应该更加接近于二毛...所以你们潘托斯的总督们以前也是喜剧演员吗?
“平民容易被煽动我理解,可在潘托斯,我想平民应该说了不算吧?”
伊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然,在潘托斯有权力做决定的唯有总督议会和大议会,所以从一开始,塞西托就已经把两位总督给套死在他的船上了。”
米尔斯解释道。
“通过奴隶贸易?”
“奴隶贸易以及瓦兰提斯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