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道长怒斥,“修今生不修来世衣着穿戴是身外之物,我无门无派,潜心修炼,如何担不起这一声道长”
“是,你修文深重。
可你这修为高深的道长着实奇怪,不去解救天下苍生,反而整日东家长西家短,昨儿撺掇老崔家停妻再娶,今儿鼓动老赵家赶尽杀绝。”
檀生意有所指,一声冷笑,“你怎么不去当人民调解员”
“噗”
闵夫人哧一声笑。
“赶尽杀绝”
四字,叫赵老夫人掌心再一紧。
长春道长再道,“妖言惑众不祥之人,口吐恶言,你若再三纠缠,江西将天象不断,恶相环生,皆因你而起”
檀生脊背拔直,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反问,“道长说,天降恶相,是因我赵檀生而起”
长春道长肯定点头。
檀生面容冷淡,“那也就是说,道长一早便算到了江西此间种种剧变”
“那是自然老道潜心修习星斗天道数年”
“既然道长一早算到了,缘何毫无作为”
檀生陡然拔高声量,“既然道长早已算到江西将有数百民众无家可归,南昌府大爆瘟疫既然如此,小女敢问一句,道长为何不尽早言明,早做警示”
檀生一言叫在座女眷均连连点头。
檀生目光坚毅,环视四周,历数道,“渠县正北长街、安义县民安巷、南昌府九井巷三处善堂由我与翁家大姑娘合作开办,从赣水决堤至今,共接纳数百流民”
赵老夫人眼出精光。
檀生自袖中掏出一封薄纸,高声道,“瘟疫爆发近十日,却无一人死亡是因我和翁家大姑娘请不世出的名医,自掏腰包,试药、买药、熬药,终于试出了这一张薄薄的良药方子我们熬煮后再依次分发给善堂中初染瘟疫的流民我赵檀生承蒙天恩,幼从名道,偶勘天机,得天道,我赵檀生若真如长春道长所言是不吉不祥不善之人,我如何甘愿冒折寿风险透漏天机,几番恳请叔父大人上谋划又如何甘愿自散家财,建善堂试灵药,纵然知晓女儿家的力气如杯水车薪,也愿意螳臂当车以挽救于万一呢”
檀生语声发泣,却脊背挺得笔直,如一株风吹不倒的芦苇。
长春道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由自主向李氏。
赵老夫人当下决定此事不宜再拖,必须就此尘埃落定
老太太眼皮子一抬,蒲扇般的大掌一挥,高斥,“牛鼻子老道侮我赵家,辱我孙辈将他拉回去送衙门”
两个婆子撸袖前来。
长春道长高嚷,“大放厥词大放厥词你们休要信她胡言乱语”
推搡中,长春道长袖里掉出几块折好的黄表纸。
檀生弯腰拾起,双指夹紧,突朝李氏面门射去
李氏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哪知那黄表纸离李氏三寸之处,“哄”
地一声,突然自燃
黄表纸在空中烧为灰烬后,一点一滴缓缓落下。
檀生挺身而立,嘴含讥笑,“如今,是不是也能指认婶娘是连黄表纸都不能近身的妖邪之辈了呢”
众女眷瞠目结舌
她们突然觉得,嗯,自家那几个哭哭啼啼的庶女其实也还好,毕竟她们除了哭,啥都不会。
不像赵家这个,还他妈有一技之长
好好好
众夫人心中合议决定,年度最佳就是赵家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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