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上来给他拍着头上肩上的雪解披风,一个倒了杯热酒亲自往他嘴里送,还一人一句的哄着。
余贤受宠若惊,眼泪给惊回去了。
忙的把他们两个推开,在孙怀义身边坐下了,孙怀义好笑的给他拿了筷子往他面前的空碗里夹了几片肉,“看样子,今晚你们家闹的挺大。”
余贤不哭了,可情绪还没平复,抽咽着道:“不,不大。”
他简单把事情的起因说了一遍,孙怀义险些被自己夹的肉给烫了舌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余贤,“你小子跟着陶二怎么不学好,学会睁着眼说瞎话了?五万两的赌债,这叫不大?许宗宝也忒不是东西了吧?三天时间,这是要扒你们家的皮啊!”
他发现就他一个人说话,奇怪的问:“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陶贺:“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我们说什么?”
陶风清:“敢说话吗?我不就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孙怀义:
他赔礼道歉似的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我不是看你们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吗?从前,陶二你可没少举刀子吓唬那臭小子,也没见他收敛,也没见你真跺了他手。
可这次跟从前也不一样,确实有点多。
这是去了趟京城,书都没多少,豹子胆吃了不少。”
陶风清没理他,问余贤:“二奶奶去了吗?”
余贤忙点头,“去了。
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家都散了。”
“没骂我?”
陶贺问。
余贤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你心里没数?’。
“当我什么也没说。”
陶贺低下眼,挑了片肉往冒着热气的锅里丢。
余贤又道:“不过这次没怎么骂。”
“你姑母转性了?”
孙怀义见缝插针的体现自己东道主的身份。
“倒是也没有,还跟从前似的,表弟犯的错都不是错,错的是我跟表哥两个。
不过这次二奶奶没给她机会,姑母要打我的时候被二奶奶给拦了。
当时二奶奶背对着我,我也没看到什么,就听她说了两个字,姑母就安静了,态度马上就变了。
像是把二奶奶当救命稻草似的。”
孙怀义再一次发挥了他异于常人的反应速度,“哪两个字?”
余贤眨眨眼,“是吗?”
孙怀义:
桌子上的锅子烧的正旺,咕咕冒着热气,余贤眼里还有雾气,从雪中而来的脸上泛着红晕,水气氤氲中吐出这两个字,竟像是在对着孙怀义怯怯的问着什么,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