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清咬着牙问:“你怎么没把他直接打死?”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去听临终遗言了。
“小姐。”
陶风清出去之后春寒忙跑进来了,“要不要跟去看看,我怕二爷要打死盛少爷了。”
林霜降脸颊微红,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那股子怨气从何而来,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是该打死他的。”
春寒:啊?
“二哥!”
趴在床上的陶风盛一看见陶风清就哭嚎着把手伸向他,陶风清扫了他一眼在桌边坐下了。
“有什么临终遗言?快点说,说完我还得去睡觉。”
“二哥,你怎么能够这么对你唯一的弟弟?”
陶风盛伤心欲绝的用手捶着床板,“亏我一听说你回来了,就急着想见你最后一面。
二哥,你是不知道啊!
你媳妇有多心狠手辣,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二哥,你来看看我的伤,你看看你的心会不会疼。
这媳妇不能要啊,她”
陶风盛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惊恐的看着刚进屋的人。
陶风清不用看也知道他瞧见什么了,夏荷给他送来了茶,他低头喝茶当什么也没瞧见。
林霜降就站在门口看了陶风盛一会儿,突然问:“药擦了吗?”
“刚刚擦了。”
夏荷应道。
“叫的这么大声,看来是真疼。”
陶风盛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只是这话他爱听,忙不迭的附和,“疼,特别疼。”
“这么疼,那就隔半个时辰给他上一次药。
下手别太轻了,药不擦进伤口就没效,春寒,今晚你辛苦一点,上药的事还是你亲自来吧!”
陶风盛听见隔半个时辰上一次药脸就已经开始抽抽了。
他背后都是伤,擦药比打他还要难挨,又听见让春寒给他上药,嘴抽抽的都快停不下来了,“不,不用。
大夫说一天上三次药就行了,不用辛苦春寒了。
二哥,我,我没事了,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正在喝茶的陶风清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啊?我还打算彻夜在这儿守着你呢!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回去睡觉,回头还不得你娘念叨死?”
他虚情假意的陶风盛都不稀罕当面拆穿他,他忍着背上火烧火燎的痛苦,强挤出一个笑容,装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用,二哥能来看我一眼,也就此生无憾了。
二哥舟车劳顿,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
我们一大家人,都依着二哥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