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敲着门。
“开门!
请开门!
求大夫救人!”
已经很晚,半晌都没人应。
她不放弃,又叫了许久。
终于过了接近半个时辰,才出来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大夫。
他脸上不耐烦,“姐,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救人算是大事吧?”
“可这也太迟了!”
“病不等人!
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今晚你不帮忙,恐怕我朋友就要去跟阎王爷报道了!”
大夫思忖了一会儿,道:“等着,我去拿药箱!”
柳新柔不忘和他宫睿渊的病状。
大夫很惊讶,没想到她身为一介女子,描述起病情来甚至比一般的大夫还要专业。
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自己的见解,不得不承认,她的都是对的。
这帮了他大忙,可以一次性把需要的药草和工具带齐,免去了上山下山好几趟。
“姑娘师出何人?”
柳新柔淡淡道:“自学。”
大夫越发敬佩起来。
一路上,两人飞速赶着山路。
不到半路大夫就气喘吁吁,可柳新柔却依然健步如飞,不断回头催促他。
大夫擦擦汗,心里暗想,照这么下去,到时候山上就不止一个病人了。
到了山上时,已黑透了。
柳新柔带着大夫来到宫睿渊的房间里。
宫睿渊已经昏迷不醒。
大夫一见他的腿,就大觉不妙,立马拿了针来。
“我要开始逼毒了。”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在针灸和药草的两方效果下,宫睿渊腿上的青紫色终于全部褪去,青筋也隐下去,终于是脱离了危险。
大夫擦擦汗,舒了一口气。
他一边整理药箱,一边把一大包药草和绷带放在柳新柔的手上。
“坚持七日,每同一时间上药,上药之后按摩一个时辰不要停,定会好全!”
大夫看了看外头,“今日我在子时上药,估计接下来的日子要辛苦姑娘你了。”
柳新柔点零头,应下了。
她银两不多,支付完诊金,已经所剩无几。
大夫离开后,柳新柔看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宫睿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