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俩下去了。”
许飞景拉着江锦想马上离开。
“嗯,等会儿,你们这被子?哎呀都是兄弟班,但是你们不能做的这么不像样啊。”
那团被子,本来就不是叠的豆腐块,是个卷烂的烂花卷,刚才许飞景和江锦还在这个被上折腾,一下就成烂豆腐脑了,豆腐块都不一定能让宿舍得十分,何况稀碎的豆腐脑。
许飞景搭上那饶肩膀,打包票,“明,明一定好好叠,后半周我们打分了,彼此通融通融,那文科班把咱们分压那么低咱们也适当反击啊。”
想到前一阵子被文科班制裁,屡次因为宿管拍照被迫回到宿舍重新叠被,六班五班都恨得牙痒痒,于是乎,协议达成,短短几秒就签订了《五六班互不打低分条约》。
“行吧,明叠好啊,万一老师上来了,咱两个班都倒霉了。”
“知道了。”
终于可以逃了,太尴尬了,他拽着江锦的胳膊一路鼠窜下楼,“走走走。”
结果一出楼门就被电驴老师拦下了,“你俩,干嘛的?劳动班的?”
许飞景都麻木不仁了,尴尬的耸了耸肩,晃了晃书包,“啊,我书包落宿舍了,回去拿一下,跟我们班长了。”
电驴眼里喷火,“书包两个人拿?眼里一点儿活儿没有,你们班再这样,就再加一周!”
江锦马上认错,“我错了老师,我们绝不逃避劳动。”
电驴老师大概没有能加罚他们一周的权利,不过能够吓唬人,“那就你们两个了,把器材室打扫了,不是体育器材室,是放工具的,全都乱扔一气!”
器材室闷死了,就十平米,还没有个窗户,黑压压的,光从门打过来,另外就是隔壁那个连着大屋子透了光,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扫除的东西还有一堆破烂,破铜烂铁的,纸巾,瓶子,树枝,叶子,还有谁早上没吃完的半拉饼。
“门支上。”
江锦汗珠滴滴答答流,领口本来还系一个扣子,现在两颗都解开了。
许飞景也觉着这屋里黑了不少,连个白炽灯都没有,“啥?”
江锦踢了踢地上的破棍子,“热,开门。”
许飞景使出浑身的劲头的也没打开那扇铁门,太阳烤得门这面都烫手,“完了,推不开了。”
“卧槽,不会吧,咱俩这么倒霉。”
许飞景狠踹一脚也于事无补。
江锦试了试,确实打不开了,估计是外面那个门栓划上了,“完蛋了,只能等一会儿咱班人来了。
别折腾了,这太热,你再中暑。”
“你这汗也不少流啊,你看看,衣服都贴身上了,我拿铁锹给你扇扇?”
许飞景顺手把墙根的铁锹扶起来。
“你是想拍死我吧?啊?”
江锦紧靠着许飞景坐下,校服今晚上得好好洗了,许飞景觉着他跟火炉一样,“别贴我,热啊,”
最近几年气越来越热,中午动不动飙到40c,“这屋子还好不是铁皮的,不然咱俩非熟了不可。”
江锦百无聊赖的坐着,人一闲就开始胡思乱想,“这里没有监控啊。”
器材室安什么监控,谁偷那个没把的铁锹啊?
许飞景猛地意识到深层意识。
“我口腔溃疡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