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点头如捣蒜,“六王爷带着人冲上山,杀了贼首,剩下的几个领头的,都被狠揍一顿活捉了,绑得满地都是人。”
赵无垢
一周之后,被关在牢里的贼寇中陆续有人病倒。
然后,蕉州和格安城也传来消息,死伤过多的格安爆发了瘟疫,流民将瘟疫带到了附近几城。
瘟疫的传染性极强,两天后,安排衙役和大夫将牢房里的犯人和可能被传染的人都妥善安置好,赵无垢猛的想起出手剿匪的六王爷那边。
他和家将们也跟这些流民接触过,会不会也有人染了病
赵无垢带着汤药匆匆奔去王府,正遇到去请大夫的管家。
“大夫呢”
床榻上的阎祁管家,又手帕覆面,打扮得跟刺客似的赵无垢。
赵无垢不好意思的道,“城里的大夫都被我请去安置牢里的那些人了。
王爷放心,药我带来了。”
“这药能行么”
六王爷皱着眉毛,狐疑的打量着他手里那碗黑漆漆冒着热气的东西。
“准能行。
这是我和大夫们前几日共同研究配的方子。
牢里那些犯人喝的都是这个。”
赵无垢用手在碗壁试了试温度,又用汤勺搅动着散热。
六王爷的脸立刻黑了半层,“你给我跟牢犯喝一样的东西”
赵无垢怔了下,然后试探的道,“不然,我给您多加块石蜜”
阎祁
担心其它人防治不当再被传染,也担心他们不懂医理护不当,赵无垢衣不解带的在王府照顾了阎祁三天。
期间还指挥着管家消毒,给家将们熬药分喝,等到情况稳定才离开。
由于方法有效,救治得力,上京城依旧是沿河各城把瘟疫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的那个。
自那之后,赵无垢和六王爷也成了朋友,除了共同为上京城忙碌,偶尔也会过府相宴。
六王爷极善音律,喜好狩猎,文武双全,赵无垢对六艺也多有涉猎,两人无论是谈古论今还是抚琴吹笛,虽和而不同,却甚为合拍。
不禁惺惺相惜,都有些相见恨晚之意。
不过,最大的不同是两人的毕生抱负。
赵无垢想做一位心怀天下,能为苍生谋福的好官。
生在帝王家的六王爷,却只想闲散一生,遍游天下。
有次夜饮小酌,酒酣耳热之际,某府尹想起当初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
“枪棒是每日练武打断的,但奴仆哀叫只是因为陪打太累。
彩帛铺地,华绢遮阳,是因为喜欢整洁,讨厌晒阳。”
根据现在对阎祁的了解,赵无垢扳着手指一条条的数过去,“对了,王爷,您府上的那上百名舞姬呢”
他来了数次,别说舞姬,似乎连丫鬟都所见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