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年纪也大了，不怎么接生意，虽然风韵犹存，但对这个职业也是烦心透了，青楼她走不了，那些男人她也做不了什么，但是避开她总是有办法的。
虽然天气冷大多数人不愿意出门，但是戏园子里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热闹，人满为患。
戏台下只有三排座位，其余的人只能站着。
水仙挤过人群，差点被人占便宜，她狠狠瞪了过去，怒骂道:“想死啊你”
她眉眼带媚，骂起人来也像是在娇嗔，惹得男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男人身边的妇人一把扯住他的耳朵，“什么再把你眼睛挖出来”
“哎哟哎哟，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松手啊娘子”
男人立马脸色扭曲高声求饶道。
翻过这段插曲，水仙上了二楼，找了个人少的都是女孩子的位置站着，低头对宋陶说道:“芽芽累不累，要不要我抱着你”
宋陶摇头拒绝了，水仙又叮嘱了下，随机注意力被台上的角吸引了。
陪着水仙了一会，咪露提醒道:
后巷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玩家是否要去
是或否
宋陶点了是，她扯了扯水仙的袖子，在水仙低下头的时候开口道:“娘，我想尿尿。”
“娘带你去。”
水仙一时也忘了纠正宋陶不能连她娘的事了，就要带着她走，被宋陶拦了下来。
宋陶弯了弯唇角，道:“我知道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好了，娘姨姨你戏吧。”
说完就一个人哒哒哒走了。
水仙着她下楼，直到不见背影，扭回头嘀咕道:“来了好几次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众人的喝彩声一下子将她的注意力从女儿身上引开，专注地戏去了。
宋陶借着上厕所的理由离开了戏园子，来到了后门的小巷子。
阴影笼罩的小巷有些阴冷，她三两下把糖葫芦吃完了，边走边观察着周围。
小巷里堆积着一些破娄子和附近人丢弃的垃圾，宋陶到垃圾堆旁缩着一个瘦小的孩子。
穿着破烂的衣服，露出的手臂小腿青筋可见，比她的还纤细，浑身脏兮兮的，听到她靠近的动静怯怯地抬起头着她，眼里闪过慌乱和戒备。
宋陶着他头顶的沈敛沉默，半晌自言自语道:“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小孩听不懂她的话，只把全身缩起来，低着头不敢再她。
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小孩身体一僵，终于慢慢抬起头着小姑娘离开的方向，眼里的惊慌和无辜立马消失不见，变成了阴狠和懊恼。
不一会，小巷里又响起了小姑娘哒哒哒的脚步声，小孩立刻低了低头，又忍不住偷偷抬，就到小姑娘手里抓着油纸包，跑到他面前。
是你自己跑回来的，怪不得我。
小孩面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期待。
宋陶把油纸包打开，递到他面前，软软的声音甜甜道:“小哥哥你一定饿了吧，我买了包子我们一起吃吧”
小孩怯生生地着她，眼神又忍不住落到肉包子上，露出明显的渴望，可却迟疑着不敢伸手。
宋陶犹豫了下，拿出一个包子，撕了一半捏到小孩嘴边。
小孩终于忍不住诱惑，接过肉包子吃了起来。
肉包子真好吃。
他盯着小姑娘想到。
宋陶怕这小孩太久没吃东西，一下子给噎着了，每次撕了一半给他，还叮嘱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小姑娘长得真好，还穿得这么好，是只上好的小绵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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