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妾室根本不必顾虑。
林莹便理直气壮地又闭上眼睛,还挪了挪,挤进陆泽怀里。
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秋冬时节,贴着他睡热乎乎的,舒服死了。
而且如今她是女主人了,即便起得晚了,也没有嫂子嘀咕,亲娘唠叨了。
真的惬意。
只是男人不全能如她的意。
明明折腾了一晚了,又要来。
林莹闭着眼睛嘟嘟囔囔,陆泽又笑,咬着她耳朵说“你只管睡”
他来动是吧。
这男的其实挺笑的。
只要你摸准他的点。
林莹闭着眼楼上了陆泽的脖子。
丫鬟听到点动静,还以为主人要起身了,哪知道等半天也没见唤人。
反倒是里间又有了动静。
新夫人先是嘤嘤,后面床架吱呀声急如骤雨,她仿佛也像浪涛中颠簸的小船,声音高低起伏了起来。
年纪轻轻,可一点不害臊呢。
新婚夫妻一直睡到了近正午才终于起身。
丫鬟们去通知了各院,妾室和孩子们都来拜见。
磕完头大胆抬眼一,那新夫人又年轻又美貌,一张面孔芙蕖般清丽,眉间艳光潋滟,一就知道昨夜和陆泽鱼水甚是相得。
林莹坐在上面扫视下去,有点麻木。
外头人打听的说是有三个妾,因为妾是有名分的。
像陆泽这种成过亲孩子一堆的人,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外头的人,压根都没把通房当回事。
所以实际上是三个妾,好几个通房。
有妾房里的,有房里的。
这些人一起在下面给她磕头,妾在前,通房在后。
陆泽还一副“你瞧你要求的我都答应你了,谁都越不过你去,都在这儿了”
的模样,坦荡荡宛如君子。
人的底线大概就是这么被拉低的。
林莹现在回想起来四个月前她为了国子监司业儿子有通房特意去闹黄了那门亲事,就忽然理解了自己的爹娘。
轻舟已过万重山了,再回头一,那时候的自己真天真。
明明是一门挺好的亲事,人司业儿子为了她都把通房打发了。
陆泽是不可能把这几个妾打发了的,都是给他生了孩子的人。
一个是儿女双全,另两个都生的女儿。
原本昨夜体验颇不错,让林莹对陆泽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好感,同时对自己给他戴绿帽子这件事开始有点后悔和心虚。
现在一,后什么悔,心什么虚。
他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