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离条件反射用力扯了扯脚,立马传出刺耳的叮当声,而脚踝在大力拉扯刮蹭下,也立马泛起了胭脂红。
好在扣在他脚踝的镣铐处内里,被人细心的垫了一层细绒,否则他这用力一扯,怕是得破皮见血。
苏白离抽搐着嘴角,他大意了,被玄铁链锁着,跟下地牢有什么区别
果然原著不可逆,任他费尽心机,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果然一步错,步步错。
只不过苏白离有些疑惑,殷无殇这孽徒难道要在如此舒适华贵的房间里将他挫骨扬灰
啧魔尊大人还真是奢华无度
大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苏白离听到响动,侧头了一眼。
来人穿着华贵,气宇轩昂,面容俊俏到不可忽视。
是现任魔尊,也是他的徒弟殷无殇。
殷无殇没有变,除了额间多出来的红色九莲堕魔印,脸貌倒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
世人口中冷心冷肺、刻薄无情的魔尊,却是这样一个外表俊俏昳美的翩翩少年。
苏白离瞥了一眼殷无殇,便淡漠的移开了眼,只有殷无殇还在直勾勾的着他。
师徒二人打照面的方式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只不过彼此位置换了。
从前都是自己高高在上俯视着他,而这一次换成他俯视自己。
殷无殷站在床边沉默不语,一直静静的着他,目光有些怪异,像是久旱逢雨,又像是枯木逢春。
周身的黑色魔气张牙舞爪,又充斥无法压制的喜悦。
苏白离又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魔尊一直冷硬阴郁的戾气,这会儿竟有缓缓消沉下去架势,罕见的平易近人。
师徒二人皆无言。
沉默片刻后,殷无殇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苏白离被黑玄铁缚住的脚上。
白玉似的双足随意地叠搭在薄被上,精致完美宛如雕刻师的杰作,脚趾头一个一个圆润光滑,连脚背的弧度都完美到恰到好处。
而那根乌黑冰冷的玄铁,与他雪白到仿佛透明的肌肤倒也十分相衬,带着一种黑暗凄凉的美感。
年轻的魔尊喉结上下滚动,压低声音道“好久不见,师尊”
苏白离被他得很不自在,下意识的将脚藏入薄被中,冷哼一声“也没多久,不过就三年而已。”
“错,”
殷无殇摇头。
“是三年零两个月多七天。”
苏白离一愣,这个疯子竟然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果然时时刻刻记着寻仇。
他冷哼一声,强迫自己压下了心里的害怕和绝望。
更确切的说,是害怕也没用,事已至此,反正已经糟成这样,不会更糟了。
殷无殇抓过他藏在被子下的脚踝,带着薄茧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在他脚背上抚过。
他的肤色极白,脚背更是因为常年隐藏在鞋袜之下,肤质极其嫩。
被他手指来回刮弄几下后,竟然泛上了粉粉的红,在黑色玄铁链的衬染下,色气满满。
苏白离头皮一麻,这孽徒疯了果然病得不轻。
好歹自己曾经是他的师尊,这家伙竟然淡定的把玩他的脚
有句古话叫士可杀不可辱。
被他如此折辱,苏白离莫名觉得尴尬又窝火。
他抬头怒瞪着殷无殇,用力扯回在他大手中的脚,咬牙道“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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