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骇然,这陈玄风下手可真狠。
再看陈玄风时,只见陈玄风仍不说话,又拿起那金国人另一只手,那金国人连忙停止哀嚎,“别、别、别、别掰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接下来,这金国人便如同竹筒子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直到陈玄风摆手叫停,示意程江,程江把口供笔录送到金国人面前令其画押,然后命人把他带了出去。
接下来依次审讯了剩下的四个金国人。
前三个金国人早被那个腕骨折断的同伴吓破了胆,再无半点傲气,恨不能把儿时偷看母亲洗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或许是练过武的缘故,最后审讯哈拉海时,哈拉海还保留着最后些许自尊,指责道:“我们是金国的使臣!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你这样虐待我们,你们的皇帝会杀了你的!”
陈玄风还是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哈拉海的手腕,觉得比较粗壮,要掰断恐怕得费点劲,于是飞出一脚,狠狠踹在哈拉海的肚子上。
哈拉海被踹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把一面墙都撞得晃了几晃,房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
也不知道是被踹伤了肠子还是胃,倚墙而坐的哈拉海捂着肚子,神情已经痛苦的扭曲。
同时头上汗出如浆,顺着脑门滚落,又和头顶落下的灰尘混合,在扭曲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印痕。
尘埃落定,陈玄风才说道:“先给你提个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条规矩在老子这里不好使,老子专杀外国来使!
至于口供,你的四个跟班也都交待的差不多了,想来你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玩意,这就送你上路如何?”
程江听了这话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陈玄风身边一扯衣袖,压低声音说道:“陈兄弟,你不会真的想杀了他们吧?”
陈玄风笑着看向程江,轻轻吐出三个字:“不然呢?”
程江道:“你这样会给咱们惹祸的,到时候辛伯伯也会受到连累!”
陈玄风不笑了,重复反问:“我问你不然呢?你说该怎么办?”
程江道:“这种事情按道理是移交临安府……”
程江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越说越没底气。
陈玄风直接打断,一指桌面上几张口供道:“当朝大员、新科进士、临安府的衙役捕头都在帮金国人掳掠良家妇女,你把这些人移交临安府……”
陈玄风有些懒得说下去,除非是猪脑子才会把这些人移交临安府。
可是他也知道,在这个时代里的华夏人、尤其是华夏儒生,大多被儒家学说洗脑、洗成了猪脑子,即便是面对饥饿的豺狼也要试图教诲,即便是面对冻僵的毒蛇也要揣进怀中暖化。
甚至到了后世,这种思想的余毒都没肃清,经常有人以“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也咬狗一口么”
为由,来劝你忍气吞声。
却不知人被狗咬了非得咬回去?就不能摸起一块板砖拍死那条狗么!
();() 他停顿了片刻,真怕程江也是猪脑子,索性把话说透:“你把这些人送给临安府,那就是给了他们反杀你我的机会!
那样你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抹了你自己的脖子,让他们把你的人头送到临安府,彼此都省事些!”
程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