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戏都是一次过。
拍完后已经到了夜晚,池池暄的头上沾了点薄汗。
李导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翻刚才拍摄下来的图片,一边对池池暄道“池老师去休息一下吧,场务那边有绿冰沙。”
池池暄演的暴君虽然是灵魂性角色,但其实戏份不多,只能算得上是五番。
再补拍几个谢均迟的镜头,剧组今天就能收工了。
谢均迟着池池暄的目光多了一些温和的赞许之意“很厉害。”
池池暄点头,险些就说“那是自然”
了。
工作人员帮他脱下龙袍,重新穿上日常的衣服。
叶妙将剧本卷成筒给池池暄扇风,一边扇一边夸“池哥真的太棒了”
她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方才池池暄演戏时,她得快气死了。
虽然罪恶的源头在于暴君身上,但她还是无法对他生起半分怒意,就把锅全推到将军身上了。
都怪将军太蠢了,被暴君的花言巧语欺骗,要是将军再聪明一点,管教严厉一点,暴君也不会变成小坏蛋。
过剧本了的她知道,第一幕里,暴君知道将军的伤口在哪里,他是故意按住将军的伤口的,就是因为将军忤逆了自己的话。
简直太太太太坏了,但是越想越带感。
黑心肝的美人真的让人口水吧嗒吧嗒掉。
但是吧,将自己代入将军的角度想了想,叶妙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比将军还要宠溺,哪怕知道暴君是在利用自己,也恨不得把暴君捧在手心里宠宠宠。
别说是修建华美的宫殿了,就算是上天摘月亮,只要暴君提出来,她都会尽力去完成。
脱去厚重的服装后,池池暄就不热了,他“嗯”
了声,从小姑娘手里拿过剧本,翻起来。
剧本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天黑,有些不清,大灯又都照着拍戏的地方,叶妙就举着手机开手电筒给池池暄照明。
“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东西伤眼睛。”
一杯绿冰沙透着凉气,被放置到池池暄面前的桌子上。
谢均迟摘了假发套,用餐巾纸擦拭额头上的薄汗,见池池暄抬头,又补充一句“剧组的绿沙很好喝,甜度刚刚好,你尝尝。”
池池暄尝了一口,眉头舒展开,颊边浮现出浅浅的梨涡。
叶妙眼睛一亮,高兴于小陛下能够和业界前辈搭上话,悄悄找了个借口离开。
杯子是谢均迟自己的,倒不是嫌弃池池暄,只是为了防止媒体别外生枝,谢均迟想提醒少年小心,不要将口红蹭到杯子上,忽然发现玻璃上一点印子都没有。
抵着透明玻璃杯的唇沾了水,颜色显得更加秀润,像是唇瓣原本的颜色。
杯壁外沿只有一点点热气熏腾出来的水印。
“我可以碰你一下吗”
谢均迟犹豫着措辞,害怕对方以为自己是一个轻浮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