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怕他。
“听、听说您病了,好、好点了吗,四叔。”
其实这话是多余的,季宗良的脸色一看便知,这会儿反倒比刚出来时更显几分苍白。
季宗良轻轻哼笑,“还知道关心我呢?”
这话,听似是在嗔怪,不过细听之下,其实是带了点开心的。
不过以桃肯定是听不出来,她忙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解释,“开学了……挺、挺忙的。”
“哦,忙什么?”
“选
课、考级,还有社团的那些杂七杂八……总之都是一样的,四叔念大学时也都经历过这些。”
季宗良闻声倒是微微一怔。
他突然笑了下,“我没念过那种玩意儿。”
季宗良背过手,走到廊沿的鸟笼下喂鸟儿。
以桃听四叔语重心长道,“不过——多读书总是没坏处。”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踏踏实实读书。”
以桃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听着。
像个被训话的小学生。
那块羊脂白玉,被她小心翼翼塞进了口袋里。
“陪四叔再下盘棋吧。”
季宗良回过头来看她。
以桃抿了下唇,抬起头来甜甜一笑,“好。”
“还放水么。”
以桃轻轻咬了下舌尖。
季福刚一提着烧好的茶壶过来,就见到四爷和以桃小姐面对面地坐在廊下下着棋。
幸福来的太突然。
季福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他悄悄绕到后面的小茶桌沏茶,想了想,又打电话叫御食坊的小厨房准备了今晚的饭菜。
都是以桃爱吃的。
以桃再次和四叔下棋,依旧执白子,四叔执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