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轻,脚程快,不到一个小时,便扯着个丑纸人到了朱家,还没进门,便听到朱大钱坐立难安的动静:
“不能吧?真有啥神啊鬼啊?!
嗐,我明白了,你是挖了谢金花的坟,张口想来讨钱是吧”
“老弟,真不是我说你,怎么说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带着自家孩子招摇撞骗呢?我今天这话就放在这里,哪怕是谢金花来了,你们俩也拿不到一个子儿”
我来时就和谢金花模糊说了朱家的事儿,听到这儿我怀中的纸人奋力挣脱了出来,哭啼着扑进门去:
“朱大哥!
你,你咋能结婚呢?!”
“你以前不是最爱喊人家花花吗?现在咋能一口一个人家大名呢?!”
丑纸人扑进门去的一瞬,我便听到屋内重物坠地的声响,等我进门的时候,那个朱大钱早就已经躺在地上抖如筛糠:
“有鬼!
有鬼!”
“救命啊!
有鬼!
女鬼诈尸了!
!
!”
朱大钱神色癫狂的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借此以驱赶试图靠近的丑纸人。
那挥舞拐杖的力度显然不小,与之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屋内不少东西被他挥倒在地,发出一连串死不瞑目的声响动静。
谢金花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朱大哥是我,金花啊!”
朱大钱的声音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
“滚!
滚!
冤有头债有主!
莫要来挨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