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虏骑虽是身穿两层护甲,也就是防防弓弩远射或是刀砍劈刺,如果被这狼牙棒大力砸中,不死也是砸掉他半条命,就算张诚的眉尖刀,若是近距离大力劈砍在他身上,也会要他半条命。
“咣”
的一声,左前方那虏骑本已脱身跑出三十多步,此时为救那被张诚和陈忠夹击的同伴,竟回身射来一箭,射中张诚胸前的护心镜。
赶巧张诚此时正好是侧身,这一箭并不是正面直射而中,否则就算有护心镜护着,也会被这虏骑破甲箭穿透。
此刻这一箭只是斜着射中护心镜,所以没有射进身体里,而是在护心镜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箭痕。
饶是如此这也让张诚胸间气血翻涌,差一点便吐血昏死过去,这还要感谢那虏骑慌乱中未尽全力射出此箭。
“嗖……”
却后面赶上来的前哨哨总陈铮趁那虏骑回身射张诚那箭的空档,射出一支箭矢从张诚身畔划过,正中那虏骑面上右脸颊,他惨叫一声,便跌落于马下。
();() 陈忠此时驱马来到张诚身旁,伸手扶住张诚,只见他满面献血,连胸前都是一片鲜红,双目圆睁,大张着嘴,却是没有喘息,也没有叫喊。
陈忠吓了一跳,大为紧张,忙急切切的问道:“总爷,总爷伤在哪里?总爷……”
张诚仍是大张着嘴,左手紧紧抓着马缰绳,右手握着眉尖刀的刀柄,刀尖向下插在地上,勉强保持着身体不至落马,却是一时仍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有些僵硬。
这是陈铮也已赶上前来,见张诚如此行状,急忙驱马与张诚并在一起,伸手握住张诚牵着马缰绳的左手,急急呼叫着:“总爷,小总爷可不能死啊……”
“啊……呼呼……咳……咳咳……”
张诚大喘一口气,才勉强缓过来。
虽仍觉得胸间气血翻腾,却是比刚才好了许多,不由心下暗惊“格老子,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他又大喘了几口气,稍稍缓过气来,先瞪了陈铮一眼,骂道:“你老子,你那么盼着爷死嚒?”
陈铮见张诚没事了,心下顿安,笑嘻嘻的说道:“俺哪是盼着爷死呢,俺是怕总爷不带着俺!”
张诚也不理他,对陈忠说道:“我没事,还有一个鞑子兵呢?”
陈忠见到张诚说话已然正常,且面色也略有恢复,方才略感放心,这时听到张诚有此一问,急急忙打眼望向东北方向。
只见数百精骑奔策着,远远望去滚滚烟尘,一团红云。
这时,陈铮替陈忠答道:“总爷放心,胡大可带着后哨咬死那鞑子啦,一会准把虏贼脑瓜瓢子给爷带过来。
嘿嘿……”
说完,就和陈忠下了马,一起扶着张诚也下马,陈忠则赶紧解下自己的马鞍,在地上摆好,又和陈铮一起扶着张诚坐下。
其他的护卫们也都围了过来,策马在周围守护,中间空出一片十步见方的空地,给张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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