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姑娘,说任何请求都不会叫人觉得卑微过分,只恨不得自己可以满足了她所有的心愿才好。
“好。”
他且不问缘由,便先答应了,因为在她开口的那一刻,纪堰便想无条件应允她。
她低笑一声,那张清冷的玉面随即染上三两分颜色,实在勾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以爱我嘛,无条件、全身心,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爱我。”
她瞧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
太惑人了,他的心跳一次比一次更急促,手脚发烫,脑子里一阵一阵地嗡嗡作响:“好。”
这一刻,他明明不知道她的来历,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年龄,一无所知却己经许了承诺。
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橙色的光芒化作星星点点的能量一点点通过两人相触的皮肤沁入她身体里。
身上的乏力感散了些。
尽欢的眼里慢慢氤氲出笑意,漫天的大雪悄无声息地停下。
“我去换件衣服,送你和你的朋友出去。”
纪堰下意识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还有同伴,但是他忍住了。
女孩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纪堰多少有点同手同脚。
刚才那么大的雪他都没有手脚僵硬,现在却多少有点把人类本能还给父母的意思。
“你在紧张吗?”
她抬头看他。
“我,有点紧张。”
尽欢被逗笑了:“之前没有和姑娘家交往过么?”
她说话有种很天然文绉绉的感觉。
“没有谈过恋爱。”
“我叫沈尽欢,人生得意需尽欢的尽欢。”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自己的名字。
手心的痒意一点点通过神经末梢钻进大脑皮层,最后在心口炸开。
随即他又发现女孩的手很凉,低于常人温度的那种凉,他连忙将她的两只手包裹住,柔声询问:“冷吗?”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醉人的小酒窝,右侧鼻翼上有一颗小痣,又纯又欲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纪堰最喜欢她的眼睛,偏偏,他最不敢看的也是她的眼睛,只消一眼,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吸进去了一样。
“不冷。”
“我叫纪堰。”
原来在白雪深处,林深之际,溪水之源,还藏着一座古朴大气的小道观。
门边两侧是张扬的草书纂刻,左边是:北海风建骑道士,昆仑月葬太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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