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赵周羿忽然想起一事“我父亲也瞒了我一些东西,上次拍我姐和岳斌照片的事情,我爸查到了幕后人,公司里的消息他拦下来了,也让我别再管那事。
再之后,就是那个摄影师和他妻子的事情,除了我家敌对的竞争公司插了一脚之外,还有父亲以前的仇家,情况有点复杂,我有心想查,但是我父亲不让我插手太多,怕我卷进去。
我父亲的仇家前不久刚从牢里出来,傍上了大树,好像还颇有红色背景。”
席嘉树心中微动,问“你具体知道多少”
赵周羿说“许胡,你知道这个人吗我们赵家从商,鲜少涉政,听闻是你们京城派的人。”
席嘉树说“我也不清楚这些,但是我知道谁清楚,我去打探一下,有消息了和你说。”
赵周羿“嗯”
了声。
席嘉树正要挂电话,赵周羿又说“你多照顾我姐。”
席嘉树说“不用你说,我也会。”
席父与席母都热旅游,一年里大概有一半的时间在全世界各地飞,儿子参加比赛,早年还场场捧场,如今除了四年一度的奥运会之外,其余都是能碰上合适的时间就去,不能碰上那便直播。
前几天夫妻俩刚从巴黎回来,倒了几天的时差没倒成功,如今半夜一两点的,还过着法国的时间。
夫妻俩都生在香世家里,分外有情调,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还恩如新婚,睡不着,时差倒不过来,便在家中客厅拿出保存良好的黑胶唱片,放着优美动听的曲调,调暗了灯光,夫妻俩穿着睡衣,相拥着在客厅里翩翩起舞。
席嘉树进屋的时候,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家中暖气开得十足,父母穿着情侣款的真丝睡衣,脸贴着脸地跳舞。
从小到大就已经习惯父母撒狗粮的他轻咳一声,撇过头,喊了一声“爸,妈。”
席父不满地了眼儿子。
席母嗔了眼自己的丈夫,伸手推开他,调亮灯光后才问“怎么这个点回来你不是今早还在澳洲吗”
席母边说又边暂停了黑胶唱片机,走到茶桌旁。
茶桌上还有半壶养生花茶,正好是温的,她取了个新的茶杯,倒满了,给了席嘉树,关心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席父说“能发生什么事我们儿子最近不是谈恋了吗网上一目了然,是个上海的姑娘,姓赵,双名凌玥,长得还不错。”
席母顺着就问了“嘉树,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爸妈”
席嘉树微微垂眼,喝了口花茶。
夫妻俩相视一眼,各自见到了笑意。
哟,难得。
儿子这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打从他长大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席嘉树灌了一整杯花茶,重咳了好几声,才说道“妈,我想请外公那边帮个忙,是我女朋友这边碰上的麻烦事,有人盯上她了。
那人是派的人,叫许胡。”
席母娘家三代从政,在京城的官场里混得如鱼得水,查人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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