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雯气得脸红,回她一句“臭摆摊的”
阮溪笑,“你忘啦,我可是北大高材生,毕业后就有国家分配的铁饭碗,是国家的人,你脑子怕是装浆糊了,只得到我现在在摆地摊。”
叶秋雯气得要炸了,却又不敢在周老太太家闹事。
阮溪没工夫和她闲聊,冲她摆摆手,仍是笑着道“拜拜,远房亲戚。”
说完不再站着,迈开步子便走了。
叶秋雯气得要死,气得想要砸东西,但这里的东西都不是她的,砸坏了她也赔不起,于是只好就憋着了。
只要憋不死,那就憋着。
叶秋雯有没有回家,留在北京又都在干些什么,阮溪都不关心也不关注,自然也就没有多想多管。
她仍是管好自己的事情,摆摊赚钱攒资金。
暑假过去开学以后,阮洁便没办法再帮她了。
这时候上大学和现代社会上大学完全是不一样的,现代社会的学生在小初高被压着学了十几年,到大学里会放松下来不再专注学习上的事。
不少人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不挂科混个学历就行。
但这时候的大学生,大部分都是离开校园生活很多年,想学习却又学不到的一群人。
拼命复习一个月考上大学,那就是来学习的,来恶补知识的。
阮洁如此,阮溪的那些室友,甚至可以说几乎所有大学生,都是这样。
除了上课听课,课余时间不是在自习室学习,就是在图馆。
很多人的目标是大学四年完图馆里的所有籍。
平时没事会呆在宿舍里的人很少很少,最多就是星期天早上晚起一会会,或者偶尔晚上早回来一会会,因为宿舍里没有学习氛围,不适合安心学习。
阮溪是这些人中的异类,她课余时间都留在宿舍里。
因为其他人基本都不在宿舍,她倒是也清净,可以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洗漱休息的时间室友从外面回来,她也就收起缝纫机,一起洗漱准备上床休息了。
若是还有点时间的话,她还会坐在床上稍微一会。
夏日的酷热在地表慢慢消退,北方的冬天很冷。
出去摆摊的时候,阮溪会拿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手上也戴上厚实的毛线手套,可包手可半截的那种。
若是有活干,便把手指给露出来。
中午吃饭,阮溪还是和谢东洋一起拿缝纫机当桌子。
阮溪出来谢东洋心情不好,吃饭的时候得了空便问他“丧着脸,怎么了”
谢东洋刨了两口土丝和大米饭,塞了满嘴说“她结婚了。”
阮溪闻言愣了愣,片刻又问“和谁呀”
谢东洋道“副食店的一个干部。”
阮溪着他轻轻叹声气,“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东洋又刨一大口饭,嚼着的时候眼眶发红,眼见着那眼泪就要下来了。
阮溪他这样,觉得又可怜又想笑。
当然她没有笑出来,也没再说这个话题,又问谢东洋“你今年赚了多少钱啊”
提到这个心里瞬间就舒服点了,谢东洋吸吸鼻子,声音清朗起来道“快一万了,再摆个十个半个月的,肯定就有一万了。”
阮溪笑着小声道“我已经超一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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