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痛快!”
朱棣闻言大呼过瘾。
“老六,会说话以后就多说点!”
“啥,啥你再说一遍?”
二哥虽然没大听明白,却也激动了。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
朱棣一字不差的复述起来,记性其实一点不差。
朱樉也想起来了,使劲拍着朱棣的肩膀,大声道:“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
“你们他妈的滚远点!”
学堂内,响起刘先生忍无可忍的咆哮声:
“再敢喧哗,老夫就让你们瞧瞧,我的戒尺能不能管得着!”
“去你妈的……”
听着刘先生连珠炮似的祖安声,兄弟俩赶紧拉着老六乖乖滚远,心里却无比痛快。
结果一整天,两人都处在激动甚至亢奋的状态。
感觉就像搬掉了,压在心口好长时间的大石,呼吸前所未有的顺畅!
就像挖开了一直埋住头顶的淤泥,整个世界都清亮起来了!
这让朱桢不得不感慨,老汪的毒鸡汤就是好使。
哦,此老汪非彼老汪。
不是汪德发,而是汪曾祺啊……
~~
好容易捱到放学,喝毒鸡汤上头的两个哥哥,非要拉着老六去结拜……
“可我们已经是亲兄弟了,有必要再斩鸡头、烧黄纸,当结拜兄弟吗?”
朱桢很难理解两位哥哥的脑回路。
“亲,亲上加亲嘛。”
二哥憨笑道。
“咱们亲兄弟是没错,可也没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朱棣一脸‘你咋又笨了’的表情道:
“咱们把这些补上,不就比亲兄弟还亲了?”
“对对,亲亲兄弟。”
二哥使劲点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行。”
朱桢噘嘴道:“可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亏大了?”
“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