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听的有些懵逼,完全听不懂自己家女儿说的是什么话。
“清儿这是何意?”
曹清有些无奈,只能给曹豹讲的更加直白道:“父亲,陶公走后,您就已经是丹阳派事实上的领袖人物。
在刘使君接任徐州的过程中,您和丹阳派不但没有出力,下面有的人还趁机散播了一些谣言,想要阻拦刘使君接任。”
“这种情况下,刘使君纵然愿意拉拢您,给您以恩遇,可他也不想您带着整个丹阳派投靠过去吧?”
曹豹还是不懂,越发疑惑起来:“这有什么不好吗?为父如果能够说动许正时他们,不就能在刘使君麾下有更大的话语权了吗?”
曹清心中暗叹一口气,自己这父亲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不过一介中人之姿,却阴差阳错中,在陶谦的全力扶持之下,竟成为了丹阳派的魁首,执掌一州军事。
可走的越高,一旦摔跤,则会跌的越惨。
幸好自己这位父亲从来就没有什么野心,也算有自知之明,现在又遇到了刘使君伸来的橄榄枝,只要把事情给他分析透了,想来家族应该能够保存了。
“父亲,正因为您会有这样的想法,清儿才说许叔如果有意见,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曹清有些心累:“父亲,丹阳派太大了,手里的军力也太多了。
如果你们抱成一团投靠刘使君,那依旧臣强主弱的情况,刘使君就算与我们家结亲,又怎么能对我家真放心下来?”
();() “只有您与许叔叔他们有分歧,丹阳派分成几个小派系,这才最能符合刘使君的心意啊。”
曹豹有些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家女儿说的有些道理,但他还是纳闷不解的反驳了一句:“可刘使君与陈元龙关系很是亲密,陈元龙与为父又素来不和,倘若为父和许正时他们疏远了,陈元龙那些徐州佬如果想要对付为父,那为父岂不是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了?”
曹清都快无语了。
“父亲,陈功曹虽然与您不和,可他性情豪阔,为人豁达,并非阴私小人,断然不会背后中伤构陷父亲。
况且父亲日后是刘使君的姻亲,是少主的岳丈,疏不间亲,以陈元龙之智,又怎么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曹豹这才恍然大悟,可旋即又追问道:“那为父该如何应付乡党诸君?”
曹清沉思了片刻:“父亲可分而化之。”
曹豹大喜:“如何操作?”
“若是许世叔他们来问,父亲可力劝他们交出部曲,必要时,可用少主补偿我家的雪盐之利补偿他们。”
曹豹听完,面露不舍:“那我家会不会太吃亏了?”
曹清快被老爹给气笑了:“父亲,您若是真能办成这事,刘使君必大喜过望,对你感佩于心,所获之利,远胜雪盐之利。”
“也是、也是。”
曹豹尴尬的应声连连,只是脸上还是挂着肉疼的神情,让曹清哭笑不得。
“父亲权且宽心,许给许世叔他们的雪盐之利,就从清儿的嫁妆中出,相信少主知道之后,也只会高兴夸赞,而不是责怪父亲的。”
“这、这怎么行。”
虽然曹豹很舍不得雪盐的利润,但他更心疼自己家宝贝女儿:“为父知道了,一旦刘使君求亲的使臣登门,为父就会去请许耽他们过府一叙,就按照清儿你的办法来办。”
曹清这才满意,露出了一个温文的浅笑。
曹豹看着自家文静典雅的女儿,不由想起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刘封。
他忽然觉得这桩姻亲若是成了,对女儿或许也是一个好归宿。
曹豹在这感叹的时候,郯城县其他几家权贵豪门家里,也陆续接到了刘封到访曹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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