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指了指赵琳胸前的校牌。
赵琳笑笑,跟才反应过来似的挠挠后脑勺:“对,忘了这有。”
从行政楼领完校服和教科书回来,还隔着几十米,她们就瞧见一群男生从球场往教室跑。
几个男生刚打完球又都各自洗了把脸,黑发湿漉漉,手上还在甩着水。
虽说是艳阳天,但这个天气洗冷水看着就挺冷的。
少年心都炽热,天生不怕寒。
为首的男生身高腿长,脸部轮廓英气立体,眉骨硬朗。
漆黑碎发沾了水,被他随后往后扫过去。
长相出众,也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不穿校服的。
t恤出汗,黏着他后背,隐约勾露出少年人青涩的宽肩窄腰。
他手上拎着件黑色棒球服外套,脖子那挂着一条银质的狼牙吊坠。
表情冷峻又懒洋洋的,像是有股颓然的桀骜感。
这是栋u字型的教学楼,陈溺和他们分别在两侧的楼梯间。
男生腿长走得很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上楼,动静很大,但片刻就不见了影。
也许是因为陈溺往那个男生身上多看了一会儿,旁边的赵琳说了句“长得很帅吧?”
她错愕地侧首:“嗯?”
赵琳又问:“你一来就当班长了,是不是家里和老师有关系啊?”
“……”
可能是为了想拖延时间晚点回教室,赵琳走得很慢,把话题引到刚才那群人里:“其实这个班没几个人想当班长,根本不可能管得住……对了,刚刚你看见的那个走在最前边的男生叫江辙。”
短短几分钟里,赵琳向她认认真真把这位“校园恶霸”
的事迹讲得清清楚楚。
这个江辙不像那些天天喊着打打杀杀、或者抽烟喝酒的校霸们一样惹是生非。
但他能把这种校霸治得哆哆嗦嗦,甚至喊他大哥,简直是校霸中的恶中霸。
“你千万不要管他啊,他睡觉就让他睡,翘课也让他翘,老师都拿他没办法的!”
赵琳一脸惊恐地回忆起上一位被江辙吓哭的班长。
哎,小伙子没当班长前好歹是个体面人。
陈溺好奇地问:“他有这么可怕?”
“超级可怕,我都感觉他脾气差到能当喷火龙,扫射范围上百米起步那种!”
赵琳想起往事,心有余悸,“去年吧,隔壁职高一伙人带着棍子来教训我们班上一个不爱说话的男生,棍子不小心掉到地上砸到江大佬脚上新买的球鞋了。
你猜后来怎么着?”
她配合开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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