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笑道:“我二人早已知晓兄长要来我水泊梁山入伙。”
“早就知道我要来?!”
林冲试探道:“可是柴大官人早有书信告之?”
朱贵摇摇头:“是哥哥言之,这一二月兄长便会来投,叫我等留意,接应兄长上山入伙。”
朱贵又说:“我昨日又看到兄长的悬赏令发下,猜到兄长应该快到了,便叫伯龙贤弟留意兄长。”
林冲反应了一下,问道:“寨主在一二月前便知林冲会前来相投?他是神灵根的炼气士?”
朱贵不确定地答道:“或许是,或许不是,但哥哥能掐会算却是毋庸置疑的。”
说到这里,朱贵给韩伯龙使了个眼色。
韩伯龙见状,去了他们对面,将那里的屏风拉开。
但见那面墙壁上赫然铁画银钩地也写有八句诗:
家有娇妻匹夫死,世无好友百身戕。
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
高太尉头耿魂梦,酒葫芦颈系花枪。
天寒岁暮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
别人或许看不懂这首文采并不高的打油诗什么意思,可对林冲而言,这首打油诗,却是字字如刀,让他心如刀绞!
林冲赤红着双眼,眼中还噙着泪花,对着这首总结了他悲惨遭遇的打油诗无语凝噎!
其实——
朱贵和韩伯龙的震惊,一点也不比林冲小。
半年前,这间都来吃酒店建好时,江鸿飞便在这里留下了这首打油诗,并让人用屏风挡上。
有人不解,问江鸿飞这是何意?
江鸿飞却笑而不语,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今天看见林冲在对面墙壁上写下的这八句悲歌,朱贵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江鸿飞留下的这首打油诗为谁而写。
过了好半晌,林冲才从过往的经历中走出来,问道:“敢问此诗是何人所题?”
朱贵答:“乃哥哥所题。”
可能是觉得林冲受到的震惊还不够一般,朱贵又补充了一句:“乃哥哥于半年前所题。”
林冲脱口而出:“半年前?那时我人刚刺配沧州道!
绝不可能!
除非寨主真是神灵根的炼气士!”
不怪林冲不相信,实在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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