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适……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无谋的举动呢?”
楚平舆君熊琥也有些纳闷,因为打过几次交道,他对陈适也有了些了解,知道对方是仔细缜密的人,虽然不至于会做出这种傻事。
忽然,他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问道:“据说……姬偲(赵元偲)前些日子有个儿子到了鄢陵?”
“是的,是肃王姬润(赵弘润)。”
一名将领撇撇嘴说道:“不过是个十四岁的稚子而已。
……乳臭未干的稚子也妄称王,这魏国,怕是离亡国不远了。”
『肃王姬润……』
楚平舆君熊琥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据某所知,那陈适以往堪称是鄢陵的顶梁,由他率领魏军与我军作战……因此,不会无缘无故就离开鄢陵,乌干,你说那陈适是不是被那肃王姬润给排挤了?”
将领乌干闻言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说道:“君上,此事倒是大有可能。
那姬润是姬偲的儿子,年纪轻轻跑到鄢陵这前线来,无疑是打着击退我军的心思……既然如此,他势必会接管鄢陵兵权,有可能是那陈适不肯交出兵权,因此姬润就索性将他派了出去……”
“那……上游筑坝是什么意思?”
将领乌干笑着说道:“自古战事,多用水攻、火攻,或许那肃王姬润也想来这么一手呢?”
此言一出,帐内众将皆忍不住哄笑起来。
平舆君熊琥亦失笑地摇了摇头,感慨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以为知道一招水攻就能击退我数万楚军先锋?看来这魏国的公子,远不如我楚国啊。”
“不过就是这样我军才有机会啊。”
将领乌干眨了眨眼睛,问道:“君上要不要派些军队去上游跟那陈适耍耍?”
平舆君熊琥显然听出了爱将的调侃语气,笑着说道:“理他做甚?……那陈适若真是受肃王姬润排挤,眼下他迫不及待想回到鄢陵……咱们派兵去骚扰他筑坝,保管那小子丢下筑坝的事,二话不说就回鄢陵了……好不容易鄢陵出了一个肃王姬润,帮了咱一把,咱可犯傻啊。
……让陈适与那五千兵慢慢在上游筑坝玩吧,等他筑成了坝,咱们的大军也早已渡过鄢水了。”
“末将也是这个意思。”
将领乌干抱拳笑道:“君上,眼下鄢陵少了五千兵,又没了陈适,可是进攻的大好时机啊……”
“唔。”
平舆君熊琥点点头,忽然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说道:“事不宜迟,等我给那稚子写封战书,激他与我一战……”
没过多久,平舆君熊琥便写好一份战书,叫人用弓矢射往对岸,自有在鄢水北岸巡逻的鄢陵兵拾到,派人回送至身在鄢陵的肃王赵弘润手中。
大约两个时辰不到,赵弘润便收到了这份来自于楚平舆君熊琥的书信。
“这家伙是打算激殿下与他一战?”
宗卫沈彧等人站在赵弘润身后张头探脑地瞧着,待看到心中的言辞不禁有些好笑。
原来,平舆君熊琥在心中自表了他乃楚国熊氏一脉的贵族身份,打算与赵弘润这位魏国姬氏一族的血脉“较量”
个高下,看看楚国熊氏与魏国姬氏,这两支王公贵族的血脉谁更加出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