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礼,我早就听说了雏凤之名,熙儿在益州一鸣惊人,举世称奇,你叔父也时常向我炫耀。”
();() 作为高门贵女,该有的涵养,王女宗还是具备的,哪怕心底瞧不上武夫,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
只是王女宗明明与桓熙年岁相仿,却称呼他为熙儿,这让桓熙觉得心里膈应。
桓熙又为桓冲引见朱序、邓遐二人,桓冲见二人身材雄壮,目有精光,不由称赞道:
“真乃壮士也。”
说罢,桓冲笑道:
“莫要在此久留,我在家中已经备好了酒菜,熙儿,快快随我入城。”
然而,入城之时,却遇到了难题,原来是桓熙来建康的消息被好事者传得人尽皆知,建康百姓围堵在城门处,争相一睹雏凤真容。
场面虽然不如卫玠入建康时的热闹,但桓熙不露面,显然是进不得城,
迫于无奈,桓熙只得走出车厢,与围观众人拱手道:
“在下谯国桓熙,奉朝廷传召而来,回家沐浴之后,自当入宫面圣,还请诸位父老容我通行。”
他一现身,立即引得妇人们的尖叫,瓜果从四面八方投来。
这是古代妇人表示爱慕的淳朴方式,正所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却吓得桓熙大惊失色。
他跟随父亲伐蜀,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初流矢射到桓温的马前,桓熙依旧从容镇定,可是建康妇人的热情却着实吓着了他。
桓熙唯恐被瓜果砸伤,只得躲进了车厢里,可苦了朱序、邓遐,还得冒着被砸的风险,替他开道。
乌衣巷,张府。
谢道韫依旧在张彤云家中作客,她素来自恃才气,一般的女子可入不得谢道韫的眼,也只有同郡的张彤云才名远扬,能够与她为友。
二人是邻居,往来密切,今日谢道韫在张府,说不定明日张彤云就去了谢府。
谢道韫抚琴,张彤云弹瑟,琴瑟和鸣,让刚刚步入花园的张玄不由抚掌称赞。
一曲奏罢,张彤云笑道:
“阿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道韫见张玄回来,正欲告辞,却听张玄笑道:
“我在城门处瞧了一场热闹,人群散了之后,我也兴尽而归。”
张彤云好奇道:
“今日有什么热闹可瞧?”
张云看了谢道韫一眼,说道:
“是桓家的雏凤抵京,建康民众争相围观,桓熙初时意气风发,怎奈妇人们太热情,投去漫天的瓜果,硬生生将雏凤逼回了车厢。”
谢道韫自然是知道桓熙今日将会来到建康,只是碍于颜面,不曾相迎。
此刻听说桓熙已经入城,忍不住想要去见他,可又担心失了矜持,还是决定等他来找自己。
‘如果他的心里有我,一定会来找我的。
’
谢道韫心道。
张彤云听了兄长的一番话,笑道:
“雏凤有天人之姿,才貌出众,也难怪那些妇人按捺不住,向他表达倾慕之意,只是她们却不知道,桓郎早有婚约。
“令姜,今后出门,还是要多带些随从,指不定就有哪家妇人因爱生恨,迁怒于你。”
谢道韫大窘,但她捕捉到张彤云话里的漏洞,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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