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走路时深一脚浅一脚步伐,迷离惺忪眼神,以及……锁骨粉颈处,那些红红紫紫的吻痕,足以彰显,昨晚夜生活的激烈程度。
怕是和后半夜的暴风雨一样激烈。
在林浅身上见到吻痕,顾晋深不是第一次,更不是第二次。
可是这次,吻痕比过去那几次,更为密集。
层层叠叠,鲜红覆盖在深紫上,明显是亲吻再亲吻,亲吻整夜,造就出这一片姹紫嫣红。
顾晋深牙齿咬的咯咯响,嫉妒使他面目扭曲。
他拉住林浅衣角,破口大骂:“林浅,你要点脸面好不好?你妈厚颜无耻,你爸好歹是个正经人。
给你爸留点面子吧,别叫街坊四邻在他背后说,他有你这么个甘当老头子玩物的卑贱闺女。”
林浅挣脱顾晋深抓扯,疾步后退,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
她仰头微笑,顾晋深说出的说教,何其可笑。
好一句“吴天理是正经人”
,谁家正经人,把亲闺女送给糟老头子玩。
相处四年,顾晋深还没看清吴天理真实面目,他是名副其实的眼盲心瞎。
话不投机半句多,跟瞎子无话可说。
林浅绕过顾晋深,走向公交车站,顾晋深不依不饶追上她,又一句讥讽,冲口而出:“那种吃半瓶药才有干劲的老头子,你到现在还离不开,糟老头子当个宝,你就那么的空虚寂寞?”
林浅坐进路边长椅,嘴里轻啧一声,不紧不慢说:“吃半瓶药才有干劲的,总要好过你这种吃三瓶药都不中用的狗太监!”
又双叒叕被她戳到肺管子,顾晋深勃然大怒,“林浅,气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是女人我照样打你。”
他顺手从车子里,扒拉出喝到半空的白兰地酒瓶,朝着林浅的额头砸过去。
林浅闪身躲过他袭击,顾晋深收不住力,酒瓶一下子砸到路灯的电线杆上,碎成支离破碎的碎玻璃。
几块细小玻璃,飞溅到顾晋深脸上,刮破他脸颊。
顾晋深吃痛皱眉,摸出纸巾按压伤口。
林浅趁机离开,她来到公交车站,正好有一辆途径“华西大学站”
的公交车,停在站台边。
华西大学,也是林浅当年就读的院校。
报考此校原因,全然因为他。
他说过,他是华西大学毕业生。
林浅上车,靠窗而坐。
公交车启动,透过车窗,林浅瞧见,顾晋深也上了奥迪车,跟在公交车后方,一路尾随他。
林浅揉了揉眉心,她看得出,顾晋深要采取死缠烂打招数,像癞皮狗似的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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