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也不要紧,我这个备胎在重庆等你。”
她说完,电话里头就传来了挂断音。
不解气的我又翻出微信,歇斯底里的骂了一阵子。
可这高海拔上,这么大动干戈的已经让我气喘起来,精疲力尽地靠边坐在了路沿上。
尽管郁闷,可想起即将到来的三年之约,我又笑了。
现在,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何欢面前,告诉她,我有能力买房子了,也有能力让她过上好的生活。
想到何欢,我心里便瞬间燃起了斗志。
山顶的雪风吹得我直哆嗦,赶紧翻出包里的棉衣棉裤换上,然后裹紧衣服朝马路上张望着。
整理好情绪后,我拿出职场微笑,冲着路过的车竖起大拇指,可惜没一辆车为我停下。
半小时后,我开始有点泄气了,同时心里对田洁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继续站下去,真可能被冻死,只好一边往前走,一边频频向路过车辆竖大拇指。
固执地往前走了几里地,实在折腾不动了……
这地儿高反很厉害,而且空气稀薄,失温很快,我揉了揉鼻子又将衣服裹紧了一些,在高原上感冒是很危险的。
人在孤独中特别脆弱,我已经没有心情骂田洁了,只是拿出手机给田洁发信息,求她让那辆车回来,一切好商量。
();() 信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却没电自动关机了。
那一刻,我真的心如死灰。
屋漏偏逢连夜雨,压迫感油然而生。
我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已经发生的事情,着急是解决不了的。
雪花飘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我被冻得不断在原地踏步。
风雪中,又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我终于再次听见汽车的声音传来。
抬头望去,是一辆红色的牧马人缓缓开了过来。
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的在路边竖大拇指了,直接跑到路中间张开双臂站立着。
可那辆牧马人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对直朝我驶了过来。
只感觉一阵风迎面袭来,随着“嘭”
的一声,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立马睁开眼睛一看,那辆牧马人是停下了,不过撞上了我放在路边的背包。
看着地上的刹车印,可以见得她是为了躲我,无奈撞上我的包了。
后怕中,牧马人车上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喝:“你想死吗?”
我缓了缓情绪后,走到车门前,向她询问道:“没事吧?你人没事吧?”
她谨慎的看着我,只见她右手掏出一支红色喷雾剂,抬手对准了我的眼睛……
我心中“咯噔”
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瞬间感觉失明了,双眼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我惨叫着,连连后退,脚下一绊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坐在地上,使劲揉着眼睛,那感觉像是有人往眼睛里抹了两把胡辣粉似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哗流。
不知过了多久,牧马人车里的姑娘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这姑娘看上去很不好惹。
墨镜、丸子头,深绿色工装裤,冲锋衣内搭一件超显身材的黑色背心,尤其脚下的粗跟短靴更是霸气。
她手上还拿着那瓶红色的喷雾剂,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像一个女警在盯着眼前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