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韵礼被逼得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纪庭俊近在咫尺,那双眼中的火焰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样。
纪庭俊哪儿那么容易犯过黎韵礼。
羞辱的话一字一句砸在黎韵礼身上,不给她留任何反驳的余地,似乎就是要把不知羞耻这口锅死死地扣在黎韵礼头上。
“我没有”
黎韵礼伸手握住一个金属摆件,防备的着纪庭俊,手语比划得极快。
要是纪庭俊再靠近她一点,她就要报警了。
“你嘴真脏啊,纪庭俊。”
纪枕时双手抱臂靠在门边,歪着头着纪庭俊,那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就这么突兀的打断了纪庭俊和黎韵礼。
她似乎在笑,那总是带着温度的笑容此刻竟有种阴郁的感觉,她的情绪已经达到隐忍的边缘。
“小枕你回来做什么”
黎韵礼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连忙跟她比划。
纪枕时朝黎韵礼招招手,轻快的笑了两声,然后挑了挑眉梢,“回来给你撑腰啊。”
怒气冲冲离开的人还是回来了。
黎韵礼,别以为我不知道,故意气我就想把我气走
随即纪枕时淡淡的扬唇着纪庭俊,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超乎这个年龄段的平静。
“我倒是第一次见这么会信口雌黄的人,不,第二次,上一个是妈。
你这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毁了一个女人清白,你要脸吗这么会给人乱扣帽子的人,你这幅嘴脸,倒是得了妈的真传了。”
黎韵礼从没有见过纪枕时这一面,思绪有些混乱,指尖发凉,似乎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但是她说给她撑腰啊。
黎韵礼心裹上一层蜜霜,微微晃神,触及到了内心的柔软。
纪枕时这样明媚,这样明目张胆的偏,没有人会不心动的。
“撑腰你算哪根葱”
纪庭俊不屑道。
“适可而止可不可以。”
纪枕时抬了抬下巴,倨傲尽显,不耐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这个时候的纪枕时才是最可怕的,去而复返的她终究是忍不下心把黎韵礼一个人丢下,其中的决心只有纪枕时知道。
多余就多余,她宁愿成为笑话也不能让黎韵礼受了欺负,纪庭俊那个混蛋根本就是耍横动手的臭男人。
纪庭俊偏过头,见纪枕时又是这幅来砸场子的架势,脸一黑,“适可而止的是你吧你到底有完没完一天到晚闲的是吧纪枕时我警告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闹这一出干什么,耍什么威风呢你跟我玩儿横的你忘了我当年怎么横的吗年纪小不是你胡闹的理由和借口,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一直惯着你。”
纪枕时真是阴魂不散啊,处处给他找不快。
眼着纪庭俊要往纪枕时那边走过去,黎韵礼怕他动手,一把拉住纪庭俊,喉间挤出干涩的一声,“不要。”
声音很小,像幻觉一样或许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情绪上头之后也不会有耐心去顾及黎韵礼的情绪。
所以纪庭俊一把甩开黎韵礼的手将她推开,撸起袖子往纪枕时那边走过去,怒火中烧道,“这个哑巴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处处护着她,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哥。
你是忘了你小时候我怎么收拾你的吧”
小时候纪枕时可没少挨纪庭俊的收拾,那个时候纪庭俊脾气更不好,又年轻气盛,稍有不顺心就要动手的程度。
不仅纪枕时成了天然的出气筒,就连爸妈也都经常成为纪庭俊怒火的发泄途径。
“你嘴再他妈说一句哑巴试试你还真以为我还是以前任你欺负的软柿子今天我谁敢动她法治社会,你又想进去吃牢饭了”
纪枕时掷地有声的撂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