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媛说,当一个男人提出想要和你结束关系的时候,千万不要以为有挽留的余地。
男人不是女人那样的感性思维动物,男人是靠理性思考的。
男人要和你,那就是在无数个利弊权衡之下才和你,你已经被ass出对方的择偶空间了。
女人尚且可以用眼泪和情话来讨好,男人只能到你身上的剩余价值。
罗百合在想,是不是现在自己的剩余价值为零了。
妻子没有说话,丈夫蹙起眉头,拿着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起身,“你要是想再考虑一会儿,我就先去洗澡了。”
他是想这么说。
罗百合却在他要说出口的下一秒动作。
她说可以,拿过签字笔,低头在纸张的签字线上写名字,字迹娟秀有锋。
罗百合。
罗百合。
罗百合。
一式三份,罗百合签了三次,把邹锋选的那一份递给他,轻声说,“你去洗澡吧,我帮你把衣服洗了。”
说着,她伸手要接过他的衣服。
邹锋选说不用,言语和动作都很僵硬。
“这种衣服不能机洗的,会缩水。
我明天拿去干洗店就好。”
罗百合还是从他手里拿到了那件外套,她抬头自己的前夫,“你今天采访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邹锋选站在茶几边,桌上的离婚协议白纸黑字,在灯光下泛着让人不清字迹的柔光。
罗百合签下的漆黑字迹也隐匿在那些打印墨水之间,像是同样交汇在黑色里的两种黯淡色彩。
油墨味很重,他因此皱眉,抑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洗完澡没有很晚,罗百合做晚饭,邹锋选要出门,“我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你不用做我的份。”
罗百合从厨房探出身子,“知道了。”
她就只下了一捆面条,煎了一个鸡蛋。
客厅的门打开又关上,罗百合端着面碗从厨房出来,香喷喷的挂面勾人食欲,她坐在家居餐吧的高脚凳吃饭。
头顶暖黄色灯光倾泻而下,细小尘埃飘舞,像日光的瀑布。
只投落她一个人的影子。
吃完饭,收拾碗筷,洗衣服拖地。
罗百合做完这些,写了一会儿东西,时间也就不早了。
她洗澡,暖气开的很大,出来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哆嗦。
吹好头发,她躺在床头了一会儿,到了十一点就关灯睡觉。
她的生活作息很健康,早睡早起,身体也调理得不错。
凌晨一点半,邹锋选才回家,身上没有酒味,不用洗澡,换了睡衣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