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怀疑,表面浮现的兵部武器失窃大案背后,尚有一起大案,和北国奸细另有牵连。”
“武器失窃大案从去年秋冬开始追查,至今难以破案,大理寺或有内奸。
此事牵扯重大,关系国本,一切都在秘密追查中。
贺生,务必守口如瓶啊。”
名叫“贺生”
的年轻工部员外郎露出震惊神色,郑重应下,退出书房。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
片刻后,陆续几拨人进出书房,报进不同的消息。
河童巷谋杀案的旧宅老仆已经洗脱嫌疑,今日无罪放出大理寺狱。
“河童巷两间旧宅拆成平地,老仆无处可去,人就在巷子里蹲着。”
郑相摇头叹息:“这老仆乃是老夫当年一位旧友家中人。
如今旧友已经不在人世,遗下既聋且瞎的老仆,一把年纪,牵连进命案里。
好在洗脱了清白。
老夫这就准备些银两衣物赠他。”
报来消息的幕僚露出敬佩神色,长揖赞说:“郑相公大仁。”
退出书房。
下一拨幕僚带来了应家的消息。
“应家肉铺子上锁了。
据说要提前回老家。”
郑相又摇摇头,叹息说:“老友固执,他这女儿也固执。
京城岂不是比老家容易讨生活。
老夫之前遣人劝过几句,不听,还是要走。
罢了,随她们心意罢。
老夫这就准备些银两衣物赠她们。”
报来消息的幕僚同样露出敬佩神色:“郑相公仁义。”
连续几拨人离去之后,书房终于彻底安静下去。
郑相单独坐在书房里,拉开小屉,拨弄了几下钥匙。
“晏家麒麟儿。”
郑相微笑自语。
“倒也有三份本事。
只可惜,放过余庆楼最重要的线索,只挖出方响那一窝就匆匆结案。
比起他家祖父那老狐狸,终究还是生嫩了点。”
毕竟是年轻人。
为了些情情爱爱,为了喜爱的小娘子,把应家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供词里只见庄九,不见应大硕。
“缺了应大硕就是庄九这条线,不敢往下
深挖应家小娘子手里得来的铁钥匙来历,呵呵,又如何追查到底呢。
这三把精铁钥匙,落在晏七郎手里,终究就是废铁而已。”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