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有都有!”
徐远志拿着筷子,给这个喂一口,给那个喂一口,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早就已经忘记林亚宁分派给他摆盘的重任,过了约莫一刻钟,林亚宁终于炸完了最后一锅藕盒,等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藕盒出来时,人未至,声先到:
“我听到华哥儿和齐哥儿的声儿了,可是老大把他们接……徐!
远!
志!”
林亚宁话还没有说完,就到徐远志乐呵呵的将方才炸了一小篓的炸肉圆子给两个小的吃了一半!
徐远志和林亚宁成婚这么久,夫妻俩感情极好,这会儿被林亚宁连名带姓的一叫,他忙抬头去:
“咳咳,老婆子,你忙完了啊?”
“我要是再不出来,你怕是得给这两个小馋猫把肉圆子都吃光了!
这个过两日还要招待亲戚哩!”
林亚宁头疼的着炸肉圆子的竹篓里,那稀稀拉拉的模样,忍不住又瞪了徐远志一眼。
孩子贪嘴她就不说什么,当家的竟然也不着!
再说,吃就吃吧,总不能逮着一个嚯嚯啊!
“知道了,知道了,老婆子你就别念了,是给咱家娃娃吃的,又不是……”
徐远志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华哥儿和齐哥儿两个小的一直巴巴着自己,自己怎么舍得让他们失望?
“你还敢说!”
林亚宁舍不得说徐韶华他们,这会儿直接将徐远志念的头都抬不起来。
而就在林亚宁训徐远志的时候,张柳儿悄悄的走出来,瞧了一眼战况,然后给叔侄两个装了满满一盘子刚出锅的炸藕盒:
“华哥儿,齐哥儿,快吃吧!”
厨房里,这会儿炖了汤,张柳儿也歇了下来,到徐远志头都抬不起来的模样,低声对徐韶华道:
“华哥儿别担心,娘这是气前两日刘寡妇给爹送饼哩。”
随后,徐韶华这才知道,原来前两日家里搬了新家,柴禾不够了,徐远志自个上山砍柴,等快到山下的时候,刘寡妇正好也捡柴禾,却不小心扭了脚,被徐远志喊着林亚宁扶回去。
隔天,刘寡妇就烙了两张白面饼子送给徐远志,又好巧不巧被林亚宁给撞上了。
而这会儿,林亚宁也气咻咻饿说道:
“让你摆个盘,你把东西都给华哥儿他们吃,让你砍个柴,你勾的刘寡妇给你送饼!
明明那天是我送她回去的,咋不见她给我送?我那天要是去的迟,你不是不就接上了?!”
林亚宁这两日一直憋着一口气,今日交代给徐远志的事儿又被他这般敷衍,可不就直接炸毛了?
徐韶华和徐宥齐二人闻言,缩了缩脖子,虽然吧,爹祖父刚才给的炸肉圆子很好吃,但是这会儿他们就不掺合了!
随后叔侄两人一人夹着一块巴掌大的藕盒坐在一旁,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时不时悄咪咪观望一下战况。
这炸藕盒又脆又香,藕片被炸熟的同时还保留着清脆微甜的口感,夹心的肉沫被炸的金黄的面糊锁住了水分,咬一口,那丰沛的汁水便在口腔中炸开,可谓是口齿生香。
徐远志挨着训,到那俩小的那副享受的模样,忙道:
“老婆子你这说的什么话?那饼子我能接吗?你要去迟点儿,我就让她走了!
再说,今个不是除夕吗?孩子好容易回来一趟,你还这样……小心吓着孩子了。”
林亚宁了一眼徐韶华和徐宥齐叔侄二人排排坐着的模样,眼皮子抽了一下:
“哼!
不和你计较了!”
等林亚宁又去厨房忙碌后,徐远志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了一眼自己那没义气的幼子,不由哼了一下:
“你们这两个小的,方才的可高兴?”
“哪有,爹,快尝尝这刚出锅的炸藕盒,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