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还不向这位施主赔罪?”
明心咬了咬牙,这才将手中那半截长棍丢到一旁,躬身道:
“小僧失礼了。”
凌秋余这会儿仍觉得浑身发疼,并未理会,他看向不远处的人影,嘴唇发抖:
“徐兄弟,他,他……”
徐韶华垂下眸子,轻轻道:
“那是曹兄。”
“他死了。”
而且,方才因为那发现尸首之人的惊叫,案发现场已经彻底被破坏了。
凌秋余听到这里,嘴角又溢出了一丝鲜血,双目通红: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徐兄弟,昨日,昨日曹青还请我和他同赏昙花的啊!”
“昨日?”
徐韶华动了动眉梢,他用眼神示意凌秋余稍安勿躁,随后这才看向主持:
“见过主持,今日泰慈寺发生命案,不知寺中可有报官?”
主持点了点头,白眉白须颤了颤,低声道:
“方才老衲便着人去府衙报案了,泰慈寺百年盛誉,岂能毁在老衲手中?”
徐韶华没有理会主持的后半句话,为了所谓的寺庙清誉,便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真相便痛下杀手,泰慈寺,慈之一字,着实有些讽刺。
“既如此,还请主持先疏散人群,现在现场已经不能见人了,能保留一分便保留一分吧。
毕竟,既然要重还泰慈寺清誉,总要让人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对。”
徐韶华这话一出,乃是出自泰慈寺利益的考虑,主持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反对:
“施主所言极是。”
随后,主持做了一个手势,一众僧人纷纷好言将众人劝离,徐韶华没有离开,一会儿只与主持在凌秋余身边守着。
而此时,安望飞等人这才赶了过来,却被僧人拦在了路口处,徐韶华上前说了两句,这才将他们劝回去。
等这里终于清静下来,已经是两刻钟后了,徐韶华并未擅自去查看曹青的尸体,他只坐在了凌秋余的身边,缓声道:
“凌兄,莫慌。”
凌秋余颤抖着手,本来他想要伸手去抓徐韶华的手,可是看着自己手上干涸的暗色血迹,他只是无力的垂下手,将自己本就染了血的衣摆揉的皱成一团:
“徐兄弟,昨夜我回去洗漱后,喝多了茶水,睡不着便起身出去转转。
却没想到,刚出门便有僧人传话,说曹青要请我同赏昙花,还说……要说一些考前之事。
我本想一去,可是又觉得这事实在有些诡异,便直接拒绝了,可却没想到,只一转身,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徐韶华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凌秋余苦笑道: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次之事,只怕也和那设计曹青之人脱不了干系。
我亦不知,我究竟如何碍了那人的眼……”
凌秋余说着,低下了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他若要害我,便来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牵连无辜之人!”
凌秋余低低的抽咽起来,而一旁的主持也只是又念了一句佛号,但随后又道:
“不知施主口中的僧人是本寺哪位僧人?”
凌秋余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