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歇息两日便可临朝。”
鳌拜对梁九功的说辞并不买账,依旧咄咄逼人道:“只传太皇太后口谕,并不是皇上口谕,敢问公公,皇上到底在不在宫内?”
梁九功面色依然不慌不忙,却已经有了不愉之色,“奴才奉太皇太后口谕,难不成鳌中堂怀疑奴才假传口谕不成?”
“老臣不敢。
只咱们这些一心为主子的,一个月不见皇上心里着急而已。
先帝临终托付我们四个为辅政大臣,老臣自然要尽心尽力。
一味地将咱们蒙在鼓里,老臣倒想问问太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鳌中堂慎言!”
梁九功年纪虽不大,气势却丝毫不输。
反观大殿中有其他站着的朝臣,已经开始两腿打颤了。
鳌拜向来不把这些阉人放在眼里,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出了金銮殿。
身后的遏必隆亦步亦趋地跟上,苏克萨哈鄙夷地瞟了一眼遏必隆,也抬步下了朝。
等人都散了,梁九功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我的万岁爷,您在宫外也待够了吧!
快点回来吧!
再不回来,奴才们小命都难保了。”
“鳌中堂!
鳌中堂!
您这是要作甚?”
“都给我起开!
我要见皇上!”
“鳌中堂!”
鳌拜刚要抬手一掌推开那人,待看清脸,稍稍收敛了一些气焰,“是图海啊。
你去通报,就说鳌拜担心皇上安危,要见他。”
“您不能去。”
“小兔崽子!
老子以前救太祖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也敢挡你爷爷的路,我是看你平时对皇上忠心耿耿,敬你是条汉子。
你再拦着,休要怪我不客气!”
一老一少两个人,各自用左手转了转右手上的护腕,步子迈开隐隐又要攻击的架势。
“我说鳌拜啊,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气势汹汹的。”
图海闻声,赶忙转身跪下行礼,“奴才叩见太皇太后。”
鳌拜也立马和颜悦色起来,“老臣叩见太皇太后,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轻轻笑了笑,“请安?你都快搅得我不安宁了,何来请安?”
“老臣听说……”
太皇太后由苏麻拉姑搀扶,走过九曲桥,给池中的锦鲤喂食,漫不经心道:“皇上就是偶感风寒,不能见风,太医说过几日便好了。
怎么其他人都信得,鳌拜你不信得?你是信不过哀家还是信不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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