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荔枝冻,又有了冰,不过半天便到了京城。
额尔赫大喜过望,“二小姐,转过街角,咱们就到家了。
到……这怎么回事儿?”
挽月听声,也好奇着掀起马车帘看去。
只见气派的府门上挂着匾额:鳌第。
是了,满人认名字不认姓氏,就好像鳌拜,很少有人全称喊瓜尔佳鳌拜;纳兰容若,应当是喊他容若,而不是纳兰。
除非非常正式的场合,大多数是直呼其名。
而府,口语中虽常说“我们府上”
,而在大门挂匾额的时候,却不是寻常百姓能用的,只有王侯公伯住的地方才能叫府,旁的就算是一品大员,一等公也不是国公,只能叫宅第。
她只是宗女,并非县主以上,所以也不能成为格格,只是小姐。
气派是气派,却是大门紧闭,一人没有。
额尔赫十分气愤,自己不在这些日子,府里下人都翻了天不成!
他翻身下马,去拍开门,半晌才有门房的伙计开门,见是他,又惊又怕。
“您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伙计摆摆手,“小点声儿!
不是咱们,是……大小姐,不让给这位开门、进门。”
胡闹么这不是!
“老爷呢?”
“老爷进宫见皇上去了,说有要事。
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大爷听戏去了,大奶奶今儿遏必隆大人家少奶奶请吃酒。
一早您送口信过来,就传大小姐耳朵里了,早就吩咐了。”
额尔赫回头望望挽月,面露难色。
自家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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