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声声不是很想同周时禀说实话。
虽然在南城的这几天,她好像同周时慕的相处很是融洽、平等。
但这并不足以让她脑子发热到觉得自己同周时慕真的是朋友。
她说过很多次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这不光是对别人说,更是次次提醒自己认清现实,不该攀的枝丫不要痴心妄想。
很显然,她还没有和周时慕熟稔到能够同他吐槽他的兄弟的程度,她不可能也做不到对着周时慕说他的兄弟分手了还在纠缠自己这种话。
他们相熟多年,而她不过与周时慕认识数月,亲疏有别,她分得清。
“你、你刚才去哪了”
她局促不安地转过身,着身后的周时慕,眼眶因为情绪急切转换微微泛出水雾,“我、我一直在找你。”
周时慕只是抿着唇,直直地着她的脸,眸色沉了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岑声声直觉他似乎情绪不
太高,不明原因的。
“你你回完电话了吗”
她主动又问。
“嗯。”
周时慕极轻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绕着庙宇外围一周,不巧又同刚才那对情侣碰了面。
那男生了眼面容出众的男人,身边多了个同样精致的女孩儿,挺自来熟地招呼了声。
“hey兄弟,刚那姻缘树,你后来找到了吧”
周时慕脚步微顿,神色如常地点了下头。
语气听起来稀松平常,他微微抿着唇,“找到了,刚才谢谢。”
“没事儿”
男生憨憨笑了笑,“祝咱俩都能心想事成”
岑声声在一旁默默听完两人的对话,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找姻缘树,是也要挂铭牌的吗”
“嗯。”
周时禀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漾出阴影,他很没所谓地应声。
“周冉阳要的。”
岑声声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她好像终于明白周时慕为什么情绪不高了。
一定是师母听说他来普慈庙,所以才想让他帮自己和林老师求的,周时慕自己又不信这个,可又不得不做,自然怏怏的。
一
与此同时京北的一处酒吧里,靳逸琛黑着张脸,抓着瓶洋酒猛灌。
乔扬刚被他一个电话叫来玩,谁曾想一来就见他这幅模样,苦大仇深的不行。
“这大过年的你就撂什么脸啊”
他倒是满面春风的,挺不理解的,“这不日子挺好的嘛,费什么劲儿呢”
靳逸琛光只是灌酒,却不开口。
乔扬觉得挺无厘头的,仔细回想最近的事儿,不都好好的嘛和初恋白月光又打得火热了,最近行情也一直不错,靳家日子自然也不错。
事业情场都挺得意的,还有什么可烦的。
“我特么大过年的一堆事儿呢”
乔扬撑着下巴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催他快说,“赶紧的,想说啥就说,回头我还得陪老头子给上头拜年呢
靳逸琛的杯子重重压到吧台上,终于冷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