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说的是其师鹖冠子被君父称为“博文”
,时常进宫同君父讨论兵法。
两人皆不过二十岁,但家学渊源,其阅历和见识亦是不俗。
赵章有心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又不能让有心人感到自己居心叵测,在拥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他需小心翼翼的积蓄实力,他表面上不养士,不结党,所交好的也多是一些不起眼的年轻子弟。
();() “臣有事奏禀。”
赵奢率先揖道。
庶子虽然不是太子的长吏,但自从太子傅阳文君病逝之后,君父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并没有给他安排新的太子傅,赵章倒是无所谓,他的心智也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至少分辨是非的道理不再需要他人教授。
虽然现在府内名义上还有个太子少傅,但那只是个懂得教授文理的老学究。
一众属官中,能办实事的并不多。
赵章道:“旦言无妨。”
“韩国公子咎欲拜见太子,臣未敢擅自拒绝。
但臣以为,此时不见为好。”
赵奢沉声道。
列国贵子养士成风,其中又以齐之孟尝为最,门下号称三千食客,好不风光。
这韩国的公子咎便常以孟尝君为榜样,时人称之小孟尝,在韩国大肆招揽食客,在列国之中倒也有些名声。
若是平常以私人的名义拜见,赵章确实不好拒绝,毕竟名分上两人还有个更亲的表兄弟关系嘛。
但现在赵国的国策已定,见了又能改变什么?平添变数罢了。
赵章瞥了一眼庞煖,见其未答话,便朝着赵奢点了点头道:“就依汝所言。
然可不见其人,却不可轻其人。
汝稍后去府上取些财帛,赠予公子咎,也算是替我尽了东道之谊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赵奢赶忙拜道:“喏。
太子考虑周全,是臣下欠妥了。
公子咎虽不是韩国储君,但亦是韩王宠子,况先王后之宗亲乎,该是如此。”
赵章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恭维,随即问道:“秦使可曾离去?”
“方才臣等在廊外所论之事便是此事,今早卯时城门刚开,秦使甘茂便归秦而去了。”
赵奢回道。
这般着急?赵章心中一惊,甘茂归秦必然是备战。
原本他觉得秦国对韩国下手至少也要等到来年芒种之后,毕竟蜀郡的叛乱才刚刚平息。
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