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免提。
“茅山出叛徒了。”
薛无为悲愤地说。
“茅山的事,与你何干?”
紫霄观与茅山,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夭寿哦,那叛徒叛出师门之前,从我这买了一大堆符,现在全用在茅山抓捕他的道士身上,已经一死三重伤了!”
符箓这种东西,杀伤性巨大,孔千羽没来之前,玄门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会画符的人少,成功率更是低得吓人,所以历来价格居高不下,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心术不正的,也没有巨大的财力购置大批符箓伤人。
然而玄清观横空出世,一下子将符箓价格打成粉碎性骨折了,比路边的大白菜还便宜,众同道纷纷购买。
谁让符箓这东西,便是再菜的菜鸟使用起来,也能发挥至少一半的实力呢。
薛无为抽成抽得手软,卖得开心,卖得愉悦,玄清观挣得盆满钵满,亮堂堂的偏殿建好了,漏雨的屋顶修葺了,供奉的雕像也鸟枪换炮,金漆更是厚厚地涂了几遍。
唯一可能不太高兴的就是三师兄,他除了打坐蕴养神魂,剩余时间全用来画符了,连毛笔都用秃了好几根。
“是你自己想要挣钱的,你不画谁画?”
每每他觉得手疼,想要撂挑子不干时,都被孔千羽拿这话堵回来,不禁为自己以前的无知而悔恨。
如此形势一片大好,玄清观一枝独秀之际,自然有人看不顺眼,想挑其毛病许久了。
然后他们瞌睡遇上了枕头,茅山出事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真正派人去抓茅山派的叛徒的,也就茅山几个嫡系弟子,叫嚣着玄清观助纣为虐,想让他们拿出个说法的,却一呼百应。
呵呵,这是看他们一直低调发大财,觉得他们软弱可欺了?
孔千羽勾了勾嘴角,脸上划过一丝讽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