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岭道“江长老将您送下后便去了透春峰,他说今日要在透春峰开长老会,您只将剩下的书看完便好。”
“哦。”
卫风有些失望,恹恹地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躺下抱被子闭眼睛一气呵成。
夏岭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忍不住喊他,“公子,江长老说你起来就可以看书了。”
“再睡一个时辰。”
卫风将脸蒙进了被子里,“你根本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他也没说自己遭遇了什么,被子里便没了动静。
“公子。”
夏岭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好歹看完书再睡。”
看完书根本没时间睡觉,那个老变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要想想怎么和师父解释翅膀的事情。
卫风冥思苦想了片刻,然后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拉倒吧,醒了再说。
他已经半辈子没能睡个囫囵觉了。
等再次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卫风看着面前冷气四溢的黑衣人,吓得原本消失的翅膀又冒了出来,因为已经习惯了疼痛,他也没有注意到翅根处的伤口,只讪讪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笑,转身拔腿就想跑,“师父救唔。”
那老变态一手拽住了他的脚腕将人拖了回来,捂住他的嘴斩断了他求救的希望,再转眼便又是那该死的云池。
卫风度过了一个无比惨烈的夜晚。
那老变态只字不言,但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他,他在云池的水中四处游走逃窜,被捅了数不清多少剑,等他血水淋漓从云池中爬出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水珠滴滴答答顺着鼻梁滑落,卫风恍惚地看着周围熟悉的房间,夏岭催命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卯时了。”
卫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声音沙哑道“我”
“江长老已经到了。”
夏岭道“说要检查你昨日的功课。”
卫风迟了些时间,他费了些功夫才将身后的翅膀收了起来,也没注意到翅膀好像变大了一些,最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心虚地站到了江顾面前。
自然是一个法术都做不出来的,因为昨日白天他全都用来睡觉了,而晚上那老变态追杀了他整整一夜,连半个时辰补课的时间都没留给他。
“师父,对不起”
卫风小声道。
江顾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既没有训斥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道“你不是给我学的。”
卫风心中的愧疚顿时达到了顶峰。
这一天他练习格外用功,江顾离开之后他又自己多看了半个时辰,结果辟谷丹都没吞就被那老变态拽进了云池幻境。
如此反复了十多天,卫风白日恶补修炼的基础功法,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和江顾解释翅膀的事情,而江顾也从来没开口问过,待入夜,那老变态便鬼魅般地出现在幻境中追杀他,卫风已经记不清多少次险些死在他的剑下,他甚至因此学会了半睁着眼睛睡觉,因为好几次他在睡梦中无知无觉被拽进云池险些淹死。
这天清晨,卫风第一次学会用翅膀飞出了云池,成功躲开了那变态的追杀,刚从幻境中出来,便听见了隐约的雷声。
这雷声听着熟悉,他仰着头思索原因的时候,一道天雷便照着他脑门直接劈了下来。
而这些天被追杀的习惯让他敏捷地躲开了这致命一击,本能地用上了之前学过的渡劫功法,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天雷便消失不见。
而他体内的风火双灵根隐隐发烫,变粗了些许,丹田处多了层屏障,上方指甲盖大小的识海变成了巴掌大小。
“公子,怎么忽然有这么多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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