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曹操忽然笑了一下,盯了陈登一眼。
这年轻人,厉害。
不过戏志才明显对此嗤之以鼻,轻笑了两声,将两侧散落下来的头发拨弄到脑后。
目光忽然阴沉起来,盯着他道:“年关已至,本想开春告知,但仍需防备贼兵入兖州境内,若是贼兵跑进了我兖州,陶徐州是否还要追杀至此,恐怕,贼兵应该是往南部跑吧?”
“贼兵,应该会逃到谯郡吧?”
陈登:“……”
他还是无话可说。
这个戏忠,每一句话都是步步紧逼。
一定要自己漏出马脚。
而且一直在拱火,想让自己失去冷静。
陈登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敢动怒,将烦躁的心绪全都压了下去。
他是热衷于将双腿埋于黄土之人。
每年和土地,天时,都能耐心周旋,这点气他压得下去。
但也明白,若是再顶撞的话,只怕这位戏忠就要如露出獠牙一般,将事情全部挑明了。
到时候,徐州危在旦夕。
兖州将可以顺理成章的进攻。
但现在,至少他们的粮草不足以支持如此征战,后援不济,那不会再咄咄逼人。
“在下,不知……”
陈登摇了摇头。
“此叛贼之心,在下才疏学浅,不可猜测,唯有曹公这等料敌于先之人,方可神兵天降,镇压叛乱。”
“嗯……但在下认为,州郡之治,由知政之人方可养民,徐州屯田之策,乃是这数年来不断建制完善,有数百人,乃至千人心血在内。”
“在下代表官吏,恳请曹公不可更换之,以免民心离散,惶惶不安。”
“我兖州军屯之策,得安置百万降卒,数十万石粮食入仓,百姓无饿殍,数年囤积之后,便可兴盛商道,也是一年得政之成果,难道比徐州之政差?”
戏志才再次逼近一步,仿佛早知道陈登会这么说,所以几乎没有多少思索,立刻反问。
又将陈登之心,再次捏紧了一步。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
你欺人太甚!
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吗!
这两郡之地,非要占据!
却也站不住的!
!
你们兖州文武,难道都乐意咄咄逼人以无视士族之声!
一点名誉都不要了吗!
以此理由不归还两郡,完全可以说你们是强占之!
到时候天下诸侯都要声讨!
别逼我了!
我真的忍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