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凤手里捏着一株草药,表情有些茫然的着前面弯腰劳作的人,她还不能适应这种无污染的新鲜草药制作方法,有些犹豫的把他口中所谓的止血草放在了一旁的田埂上。
赵国栋割麦子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追上了前面的另一个社员,他偶尔停下动作,双手叉腰站起来休息一会儿,李玉凤不见他起伏的胸口,但能感觉到他深呼吸时候微微发颤的后背,每一块肌肉都充满力量,在汗水的滋养下偾起。
他很快就割完了一垄麦子,步伐悠闲的走回来,铮亮的镰刀在他手里很听话。
他低头了一眼还坐在田埂上的李玉凤,微微皱了皱眉心,刚才给她的止血草动都没动,还在一旁的田埂上搁着。
赵国栋忽然有些生气,她要还是自己对象,他一准得好好教训她。
他低头扫了眼李玉凤的脚踝,见伤口那里已经不渗血了,便没理她,弯下腰打算开始收割李玉凤刚才动过的那一垄麦子。
镰刀挥舞起来,大片的麦穗倒下,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褴褛的汗衫已经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能拧出水来。
李玉凤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想问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耽误人家赚工分,似乎不太好。
“喂喂”
她又有些不甘心,觉得赵国栋以后见自己就跟仇人一样黑着脸,这样总不是办法,亲事不成仁义在嘛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今天不是故意去投河的,你信不信”
李玉凤皱了皱眉心,心里为这个原身子不值,为了那个刘振华白搭上一条性命,可她又觉得这样也好,要是按照原的发展,原身将来要经历的那些遭遇,还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赵国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李玉凤有些着急,带着这样的名声过下去,她和赵国栋两个人在这卫星大队都没脸面。
四周是麦浪带来的凉风,但要是李玉凤再细心一些,她就能感觉到赵国栋割麦子的频率很明显比刚才放慢了许多。
可那人终究没有回应她,他只是低着头,使着蛮力把那些在田地里疯长了好几个月的麦子齐根割下来。
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刀口,心里的火气似乎也跟着发泄了出来。
自己没用,怪不得女人不上他。
李玉凤是真投河还是假投河,他心里真的没那么介意。
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她把自己给作没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可李玉凤却对赵国栋的这个态度很不满意,这分明还是一副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的表现。
着他手中割麦子的动作,莫名就感觉自己就是他手里的麦穗,要是惹得他一个不顺心,咔嚓一声,就能被他给拦腰割断了。
这种想法让李玉凤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颤,想好了一肚子的话也吓没了,着赵国栋这报复性的割麦子动作,她撇了撇嘴,小声道“你累不要不要坐下歇会儿”
赵国栋还是没有理她,手里的麦子还是一排排倒下,脸上的汗珠顺着额头、眼角一直滑落到下颚,滴到脚下的肥沃的土壤中。
“你停下来喝点水吧”
这样高负荷的劳动很损耗体力,李玉凤四下里望了一眼,已经有社员陆陆续续的开始往家里去了,明天赶早他们还要起来收割,要不然在下午毒辣的太阳下劳作,很容易中暑的。
“你别这样啦,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李玉凤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国栋已经站直了身体,他打开军用水壶,仰头灌了几口凉白开,布满汗水的脖颈拉得笔直,喉结上下滚动,让李玉凤莫名觉得有些性感。
她居然在一个农民的身上,出了男神的气质虽然这种感觉很迷,但是这种浓厚的男性荷尔蒙让李玉凤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马上要下雨了,你先回去吧。”
赵国栋盖好了壶盖,了天色道。
但他自己却继续弯腰收割了起来,他还有一丈就又可以割好一垄麦子了,足可以换上一个工分。
“我等你。”
李玉凤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夜越来越深,气温骤降,她把赵国栋破烂的褂子披在身上,着男人继续在麦地里挥汗如雨。
忽然间觉得脸颊上冰凉凉的,李玉凤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脸,惊呼道“赵国栋,下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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