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山来到处于暴怒不已的潘矜苓面前,打了一个躬,“小潘,小周说话欠妥,请你见识。
我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没有那么简单。
更何况是你道歉。”
潘矜苓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小潘,你们都是年经人,年经人犯个错,上帝都会原谅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是不?”
“冤家?谁与他是冤家?请你用字妥切一些,一个人连语文都学不好,在外面是讨不到饭吃的。”
潘矜苓正色道。
董金山懵逼了,面如死灰,这是什么话?混饭吃?
自己堂堂一个国家干部还要与叫花子一样讨饭吃吗?这话也太刻薄了吧?
这骂人的水平与周云振简直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他忍住了心中窜涌上来的戾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古代的人,能唾面自干,自己为什么不能忍受一下呢?
冲动是魔鬼。
董金山恢复了常态,他附和着潘矜苓,“周云振这个家伙出口不逊,真不是个玩意儿。
你骂他,不,你说他说得对,一针见血,油腔滑调,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八旗子弟,拉胯。”
“我对他也是持这样的看法。”
且说周云振嘲笑完潘矜苓后,气定神闲,见她傻愣怔住,呆若木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症状觉得好笑。
此时的周云振,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假寐,对她后来勃然大怒的话充耳不闻。
后来竟然真的睡觉了,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今天他经历了一生中未曾有过的事情,一件件都惊心动魄,让人魂飞天外,自己甚至差一点命丧黄泉。
太累了,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怼骂董金山后的潘矜苓,看了这一幕,简直血脉偾张,五脏六腑都气炸了,好啊,把这里当成家了?想睡就睡?有这等好事?
她走了过来,刚想用脚狠狠地踢周云振。
这时董金山刚好开言说话,他说的话,潘矜苓听了心里有点惊异,太阳从西边出来?自己没有听错吗?
“你说什么?”
董金山心中一喜,有戏,他说道:“我说的是这个人啊,身上生疮,脚底流脓啊。”
潘矜苓脸色缓和了一些,“可见‘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言不谬,你与他是同一营垒的人,也看不惯他的行径,是不?”
“是啊,不但看不惯,简直深恶痛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