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兰丁朝晖。
就连名字都是这么不俗。
云初一听名字就猜出来,他的父亲姓兰,母亲姓丁,名字叫朝晖。
微信头像很简单,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简单,白色封面,上面一个大大的正楷“蘭”
字,是“兰”
的繁体字,微信名叫“兰先生”
。
兰丁朝晖不是南岗人,不过一直在南港做生意,说话的时候普通话很标准,不过有时候为了和本地人套近乎,会说几句南港话。
说起来不流畅,没有李修岳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港人说南港话好听。
当天晚上回去,和云初彻夜长谈,两人从凌晨两点半,说说笑笑,聊到第二天早晨六点,云初的双层窗帘不见外面的天色,但兰丁朝晖透过自己东墙上通风的小窗口,见天边泛起鱼肚白。
云初早晨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去上班。
早就把李修岳抛到九霄云外,认为自己高山流水遇知音。
兰丁朝晖因为面膜生意亏了很多钱,基本是血亏,所以现在不是一般的没落。
上月他还在南城那边租了个出租屋,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为了节省开支,只能住自己那个小办公室里,而之前租的大仓库,捉襟见肘之下自然也租不起,所以所有面膜都存放在吴峰会所的酒窖里。
这还是兰丁朝晖把老一辈子的恩情拉出来,吴峰才给的面子。
云初随随便便一千盒面膜,怎么也是近两万的货,装在箱子里也有四五箱,兰丁朝晖去取货,势必要问吴峰要酒窖的钥匙。
彼时会所刚好有熟人过来,吴峰正在作陪,忙的不可开交,兰丁朝晖取货,等了半个小时才吴峰才出来。
不是吴峰不起兰丁朝晖,实在因为两人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做的也不是一个种类的生意,吴峰做事简单明了,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和艺术细胞,他把钥匙递上,着搬货工进进出出,多嘴问了句“这次找到大客户商了”
兰丁朝晖摇头笑笑,“不是大客户商,是个人。”
吴峰着小货车被装了半满,“哪里的个体户,买东西这么豪横”
“是挺豪横的。”
兰丁朝晖想到云初,不由得摇头笑笑,“而且还挺漂亮。”
说这话吴峰就懂了,“原来是个富婆,”
他越发产生好奇,“做什么的富婆南港市的这里有钱的女老板也就那么几个,你说说,指不定我认识。”
兰丁朝晖不愿意多说,只低头笑笑,等搬运工装好货,把酒窖的大门锁上,转身把钥匙递给吴峰。
这么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吴峰来很有鬼,不管怎么说,兰丁朝晖在南港市一言一行,都跟他捆绑在一起,他光荣了别人不定会说起吴峰这个远房表哥,但如果兰丁朝晖在圈子里办了丢人的事,别人一定把他带上一起嘲笑。
所以吴峰不敢掉以轻心,“你可不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尤其是被富婆包养那样丢人现眼的事儿”
兰丁朝晖听罢一愣,转过脚,凌厉的视线向吴峰,许久哼笑起来,“表哥你太得起我了。”
吴峰不信,“那你交代清楚,不然的话,这几箱面膜留着。”
两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拉锯,眼着闹得有些僵硬,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吴峰回头一,来人是赵水安。
吴峰刚才让人通知赵水安找他一趟,问一问昨天跟李修岳出去的事,本来应该赵水安主动找他的,赵水安没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