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人生第一次做这种送炮上门的蠢事。
他在酒店哭了一整天,晕过去前孟从南没结束,又生生被弄醒,近乎瞳孔失焦地度过了后半夜。
第二天甚至还没睡醒就又开始了。
姜岁嘴巴就没合上过,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第三天是被他老公抱出去的。
穿好了衣服,被包在一件黑大衣里,全身酸软,困得连知觉都没有了。
坐不了飞机,硬生生从邻省开车回了京市,姜岁被他老公摆弄的中途快醒过来好几次,最后还是睡沉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在自己家的大床上,身上都被人换好了睡衣。
下床的时候差点腿软地跌落在地,姜岁眼睛都哭肿了,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准备逃回自己家。
刚结婚跟三年后完全不一样,没有经历过三年时间的沉淀,岁月带来的实感。
他总觉得孟从南现在刚和他结婚,总怕他跑了,没有三年后的游刃有余,进退有度。
姜岁收拾行李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后知后觉原来孟从南结婚的时候也跟他一样,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也太快了。
他都觉得不真实,那念了他三年的孟从南呢?会不会想他也不过是仗着年纪轻,只是随便找个条件不错的闪婚玩玩,迟早会提离婚的。
不止他会觉得不安,
他老公也是。
姜岁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又一件一件地放回去了,算了,老公是他自己找的,还能怎么办。
但也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姜岁盘坐在地上,想了想,把自己的课表给他老公了一份过去,什么也没说。
孟从南收到消息,见他夫人醒了,很快就从书房到了卧室,一推门就是坐在地上起不来,闷闷不乐玩手机的姜岁。
孟从南俯身把人抱起来,“上过两次药,还不舒服?”
姜岁别过脸不理人。
孟从南吻人的动作不快,似乎也没怎么用这种方式哄过人,低声问,“怎么课表给我?”
姜岁嘟囔,“我怎么去上学呀,现在这样。”
“你送我。”
孟从南无有不应,“每天都送你?”
姜岁哼哼,“不然呢?”
孟从南抱着他老婆下楼,“那就每天。”
他说,“我让酒楼送了些清淡的淮扬菜过来。”
姜岁很轻易就被哄好了,搂住他,“你喂我吃,都没力气了。”
他说什么,孟从南就应什么,好像他要星星月亮,孟从南也会给他摘下来。
姜岁忍不住去亲亲人。
孟从南回吻住他,“什么时候放假?”
姜岁算了算,“快了,还有一个月不到。”
孟从南带着不易察觉的隐忍,低沉着声,语气平静地商量,“等你放假了,我们就去度蜜月。”
姜岁回想了一下,他确实还没跟孟从南去度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