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事情总是显得那么奇妙,在被一块板砖砸中以后,不能说是头昏脑胀,而是感觉身体上都发生了变化。
如果参观沃尔康斯基之家,也是需要提前预约的,这是列夫.托尔斯泰的父亲尼古拉从老岳父沃尔康斯基公爵那里继承的遗产之一,说起来光是看托翁的父亲、母亲、祖父和外公的名字,就能知道他那本战争与和平写的到底是谁了。
在2013年之后,莫斯科市政府是准备拆除“沃尔康斯基之家”
的,但是这又是托尔斯泰遗留下来的重要历史古迹,总是有人会站出来进行保护,可是我们的男主角只是路过,被一块划出优雅弧线的板砖击中,可能这会给莫斯科市政府留个拆除危房的论据,大概也就是这样。
“可我这是在哪里?”
作为游客,他可是第一次来莫斯科,然后就碰上了这种事情,路他可不熟,别管是领队还是导游都不见了踪影,然后照镜子看看,发现这张脸都有点不对劲了。
“妈的,我又不是毛子,这是做梦?”
打自己一个耳光就知道了,看样子,还挺疼的,这副身体的本主力气应该不小,然后就引起了周围路过人群的围观。
毛子么,多少也有点热心群众和好看热闹的习惯,也算是一个推广至世界的公理,有几个围观的,也并不奇怪。
“这是哪家的少爷,怎么还自己打起自己的耳光来了?”
“长的是挺俊的,就是这脑子不太清楚,该不会是被花盆砸的吧?”
反正路过的人是议论纷纷,我们倒霉的男主角还没有从冲击中回过劲来,考虑到他本人穿着一身步兵少尉的绿制服,周围的人穿戴明显跨越了时代。
“请问,这里是电影拍摄现场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是在剧院么?”
“这位少爷,您大概被砸糊涂了,天上有个太阳,上帝保佑,全莫斯科也没有这样的剧院,又是露天的,而且您说的,电影?那是什么?”
回话的这位倒是很能说,要是仔细的打量他,穿着更像是個管家,不过也有低级的贵族老爷给高级的贵族老爷当管家的。
“或许是那些该死的法国佬最近又在流行什么,真见鬼,他们总是能弄出来些新花样,甚至还砍了国王的脑袋,呃,上帝啊,真不敢想象一个国家没有皇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然后到现在,有人也没有搞清楚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围观人群人越来越多,也总会吸引警察的注意。
“都让开,让开,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些家伙,街上有什么要看热闹的地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哎呦,这位少爷,您出示一下证件,我们好知道你的情况。”
“什么证件?”
“看样子,真是给砸糊涂了,您穿着军官制服,总得有证件吧?而且这个标志,又是苏兹达尔步兵团的,要知道,苏沃洛夫元帅还在您那里当团长的时候,可制订了一份严格的军事条例,我参军那会儿,别说是莫斯科周围,怕是全俄都知道这事儿。”
“可是您说证件,应该放在哪里?”
“就在您的口袋里,少爷,军官的证件都在口袋里。”
“对,这是为了方便检查,一般我们也不检查老爷们的证件……”
大概是变色龙诚不欺我了,要是看到个穿戴整齐还有礼貌的年轻军官,莫斯科给沙皇打工的警察也都知道,这些步兵和炮兵军官总归还是好管的,文化水平高一些,惹事的也少,要比那些喝高了就去找女戏子胡闹的骑兵军官要强点,但也不多。
“好吧,我出示我的证件……”
拿出来的证件上,也有沙皇军队的标识。
“索洛维约夫,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步兵少尉,服务于苏兹达尔团,来自梁赞……”
索洛维约夫本人总归搞清楚了,这不是演习,一个中国人用自己的本名大概也没什么用,但是你要是不熟悉俄罗斯文化,一准玩完,好在本主的冤家是说俄语的,证件也是真的,这都没什么问题。
();() 另外,就是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情况,突然间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