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下身上的背包,才发现自己的背包里只有装人头的水晶匣子和几个简单工具,难怪我摔下来会咯到脊椎,原来背后全垫着硬邦邦的东西。
我看着小叭回忆,装药的包包应该在他那里。
“难怪我的包那么重!”
在我开口询问前小叭已经会意卸下背包开始寻找医药袋。
为了送人头,我准备了比平时更为全面的药品,甚至还购置了美容专用的缝合针线。
那时我的心被疑问填满,特别是那人头的样貌让我心烦意乱,总以为多做点什么就会让自己好过些,从来也没细想过这些不踏实的感觉到底源自哪里。
而这一切全都在蛊虫师的算计中,我就是个大傻子,如果我肯多看一眼……
我叹了口气,摊开所有需要用到的物品,让单宇吞了两颗抗生素和四包头痛散。
小叭帮忙打着手电,我轻轻脱掉单宇的衣服开始处理伤口。
单宇的出血量较大,伤口还算是乐观,子弹穿过单宇的腰侧,弹头没有留在体内,身侧皮肉被擦出了一扎长的伤口,没有伤及内脏。
小叭不好意思盯着单宇看,把脸别在一边跟木头聊天化解尴尬:“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建筑建在地下,还要在顶上开一个门,难道人要进来,就非得从上面摔下来吗?如果最上面不是一个圆球,而是避雷针,那我们岂不是变成烤串了?”
木头扶着中间的圆柱站直了身子,仰头看着上方道:“那里不是门,你就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小叭用力吸了吸鼻子,我也下意识地跟着照做,手上的工作没有停下分毫。
“是煤油的味道?”
我狐疑道。
小叭摇了一下头:“不像,煤油和柴油都不是这种味道。”
“是桐油!”
木头很肯定地说“所以上面那个是通风口。”
“为了放绳子下来拉人养护这建筑吗?”
小叭问道。
木头没有作答,我也抽不出时间来看他的表情,估计他在摇头。
过了一会他才再次开口道:“这里的工程巨大,你别看四周都是土坯墙,可是没有一点裂开剥落的痕迹,我猜是用鸭蛋清加固过。
这个建筑应该处在地下,可是空气中竟然没有一点潮气,也没见到任何的昆虫。
可见工程之用心。”
();() 小叭听了木头的话一个劲点头,手里的电筒都跟着晃动起来,我责怪地瞥了他一眼,他马上定住装出石化了的样子。
我一扭头他又开始说话:“对啊!
这么大的东西,硬是不见衔接处。
不知道底下是个什么样?”
“下去看看就知道!”
木头说着已经开始取出绳索固定。
我手边的活已经接近尾声,剪断缝合线,单宇的冷汗已经顺着下巴不停滴落,我对单宇又有了新的认知,毕竟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缝针,连男人都无法忍受,她却能够做到一声不吭。
缠好纱布,我心疼地用药棉为她抹掉脸上的细汗道:“出去以后要马上打消炎针,否则伤口会溃疡。”
单宇咬着牙轻轻应了一声。
我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道:“我们都背过身去,你把湿了的衣服脱掉,我们交换衣物!”
单宇轻轻摇头,我瞥了一眼木头和小叭,他们都很配合地走到柱子跟前背过了身,我也背向单宇,开始脱衣服。
其实我的衣服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从来没给人缝过针,刚才也出了一头冷汗,我把毛衣和外套给了单宇,她只拿了毛衣,挪动了下身体靠在了我的身上,额头顶着我的肩头轻声道:“快把衣服穿上吧!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