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代沟了,简直是世代鸿沟!
对K来说,名为李蟠的男人,大概就是什么一时新鲜的玩具,稀有的血包,就算有感情,大概也和李蟠看自己的机车差不多。
而在她漫长的岁月里,类似的玩具肯定还有很多,等新鲜劲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一席之地吧?
但李蟠可不想做什么人的玩具。
叫他去做什么血奴,那还不如叫他做一个月赚两千五的社畜呢。
还真的不是他吹,当年因为‘仪容不整’落选后,还真有人找过他。
要是肯咬咬牙,跪在地上红豆泥私密马赛老实做狗,可能真有机会入赘个什么华族家做女婿,上个舰当个舰长什么的,又哪儿会像今天这么落魄。
说到底还是那会儿太年青,咽不下那口气。
只能说,每个人,都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吧。
();() 而且说真的,孤狼难以接近,但野猫也不错啊。
被温暖的猫拱着,痒痒的,挠动心弦的感觉确实令人轻松。
算了,别想那么多,今宵有酒今宵醉吧。
可正当李蟠麻利得把正装脱了,打算进入战斗加速状态的时候,突然眼角瞥到客厅对面。
好像有什么白乎乎的东西,从门另一边爬出来。
这间公寓有四间房,那房间就在娜娜的屋子对面,因为俩人一直聊到现在,东西也没收拾,明明也没听到开门声。
但有东西,从关着的门里爬出来了。
虽然只是用余光扫到,但实在很难忽视,根本不可能眼花看错。
那是一大堆手脚,至少有二十几只手腿,贴着墙面爬上了天花板,就好像某种毛虫。
然后那东西倒吊着,一堆黑色的头发,好像密密麻麻的海带倒挂下来,从屋顶向着客厅中相拥的男女靠近。
一瞬间李蟠的酒就醒了。
玛德,聊太嗨了,差点都忘掉他这是在加班呢。
这会儿娜娜还骑在他怀里拱,李蟠也怕牵连她,就一只手把她拦腰紧搂在怀里,一只手伸到杂乱的衣堆里去抓黑鸢,同时抬起头,透过娜娜光滑的肩膀,看向天花板。
这玩意,怎么形容呢……
本体躯干似乎是一个白乎乎的茧,鼓鼓囊囊,一拱一拱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裹在肉壁里摩擦,碰撞,将要孵化。
而一大堆人类的手足被粘在茧子外头,看起来好像是把人的躯干都融到茧子里,手足翻折留在外头用来爬行,背上一大堆毛发,只露出头皮,一排排堆挤在背上,就好像一条由十几个人拼起来的人体蜈……
不,那玩意叫什么来着,对了,蚰蜒……
“喂,看着我。”
正出神间,富山娜娜把李蟠的脸掰过来,认真得对他说,
“我不是你的前女友。”
“……我知道你不是。
你是娜娜。”
李蟠盯着富山娜娜,看着那个东西从天花板落下来,落在茶几上,爬到她身后人立起来,从里头往外翻开,肉壁翻滚着,露出茧子里一块块头皮,露出干涸的脑浆,露出漩涡似的洞穴。
连酒瓶都没碰倒?物理免疫?那子弹只怕不顶用啊。
富山娜娜把额头和李蟠贴在一起,紧盯着他。
“好,上次喝醉了,就算了,但你要是再抱着我,叫什么凯特,我就咬断你的喉咙,听懂了吗。”
李蟠流着冷汗,看着向他们当头罩下来的那个肉洞,忽得抱着娜娜立起来躲开,
“没问题,我记住了,走,去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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