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见到他们,我们还得备点钱才行。”
刘穆之眉头一皱:“所以你还得继续去赌钱?这条是邪路,不能走啊。”
刘裕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是邪路,这事情会让人上瘾,越来越离不开,但是没有办法,我需要钱,你也需要钱。
无论是我们从军之后家人的开支,还是从军时为了见到谢将军,所需要的打点费用,都是不可或缺的。
现在我手上只有三千多钱,要想走开,起码要七千钱才行。
除了靠赌,还有什么来钱快的办法?”
刘穆之摇了摇头:“赌博是有巨大风险的,再理智的人,在那种环境里也会失去冷静,更不用说你并没有多少赌博的经验,全是自己摸索来的,跟同样没赌过钱的刘毅、何无忌他们玩,也许还可以,但要是碰到真正的高手、老千,只怕会输得很惨。”
说到这里,刘穆之顿了顿,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再说了,这个赌场是天师道开的,我总觉得不对劲,他们在各地的信众极多,受到的捐赠也多,根本不至于要用开赌场的办法来赚钱啊。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刘裕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这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因为那些北方流民喜欢这一种游戏,所以天师道才投其所好罢了。
我们京口人因为上次卢悚谋反的事情,恨死了天师道,他们也能用这种办法来重新取得我们的信任。”
();()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但愿是我多虑了,不过寄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也许见到谢将军,并不需要什么打点。”
刘裕笑着拍了拍刘穆之的肩膀:“胖子啊,你就是个书呆子,不知这世事。
谢将军也许是求贤若渴,但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人家是位高权重,身在府中,那看门的人,你怎么过?怎么才让他们能去通报呢?”
刘穆之咬了咬牙:“这回不同以往,谢将军是为了抵抗秦军南下,才广招贤才的,我想,不会有人敢拒绝我。”
刘裕叹了口气:“也正是因为广招贤才,所以四面八方,有本事的,没本事的,什么阿猫阿狗都会跑过去,谢将军就是不眠不休,也不可能见到每一个人的,到时候你不把外面看门的人,通报的人给打点好了,人家把你往后排个十天半个月,你这事基本上也就没戏啦。”
说到这里,刘裕顿了顿:“我这两年当了个里正,衙门里的事情,多少也知道这些,就是在京口这地方,也少不得一些人情孝敬,更别说那镇北将军府了。
好啦,胖子,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此事我还会再考虑一下,先去你家喝酒吧。”
刘穆之的眉头舒缓了开来:“对,醉里乾坤大,一醉解千愁,喝完了再说。”
刘裕看了看天色,已过申时,天色开始渐渐地昏暗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好,那事不宜迟,正好去你家里吃晚饭吧,喝完了酒我还得早点回去,万一真的不赌钱的话,也得跟人借点盘缠呢。
也许,檀兄弟他们还能帮我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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